第五章 盈盈[第1頁/共6頁]

韋彥道：“奴家曉得白姬在找奴家，但是奴家不會把來世草還給白姬，毫不還給她。”

元曜回到縹緲閣時，白姬正落拓地坐在美人靠上，津津有味地讀元曜買返來的坊間小說。

韋彥嬌媚一笑，神采間儘是女子嬌態，“元公子，你不認得奴家了？”

元曜道：“盈盈女人，這些天你去那裡了？白姬到處找你都找不到。另有，你在韋府做甚麼？你把丹陽如何了？”

韋德玄聞報趕來，瞥見兒子作小女兒嬌態，癲狂百出，他又老淚縱橫地哀歎家門不幸。元曜在燃犀樓中熬了一個早晨，未曾閤眼。第二天一早，他就奔回縹緲閣去了。

韋彥聽了，非常歡暢，但又哀痛，以袖拭淚，“一向以來，奴家就胡想著做一個賢淑的好老婆。隻是，此生卻和玉郎無緣。”

韋彥嚶嚶抽泣，道：“不，除非再見玉郎一麵，奴家才肯走。”

白姬道：“這就怪了，不該是一片渾沌。”

元曜來到韋彥的房間，房門冇有關上。

一張竹桌上擺放了一個銅盆，銅盆中盛滿了水。

韋彥點頭，以帕拭淚，“見不到玉郎，奴家不過何如橋，不飲孟婆湯。”

元曜定睛一看，那毛皮是棕褐色的，毛細如針，水滑如油。毛皮上還帶著一顆黃鼠狼的頭，恰是黃盈盈。

黃盈盈翻開木盒子，取出一株紫色的草。

韋彥很歡暢，道：“白姬大人謬讚了。啊，您跟元公子還冇吃晚餐呢，家中另有一些存糧，奴家去做飯給你們吃吧。”

白姬很早就睡了，收回了輕微的鼾聲。韋彥坐在草堂外，對著玉輪抽泣。元曜被吵得睡不著，又感覺黃盈盈不幸，隻好去草堂外安撫它。

南風仍在細心地梳理鬢角，冇有轉頭。

黑暗中，元曜聞聲白姬和黃盈盈在說話。

白姬笑道：“不來不可。我得拿返來世草。”

“為甚麼聽到丹陽出事，你無動於衷，而一聞聲盈盈女人的名字，你就要去韋府？”

韋彥道：“奴家未來世草放在七裡坡的家裡了。”

韋彥神采斷交，元曜也不敢多言。他悄悄籌算明天回縹緲閣，叫白姬來韋府，再做籌算。

元曜藉著燭光望去，但見草堂中的陳列非常高雅，竹桌、竹蓆、竹椅、竹簾、竹櫃、竹屏風，統統的傢什安排都是竹製物，精美而雅逸。

元曜盜汗，道：“丹陽，你搞甚麼鬼？”

“丹陽，你好些了嗎？小生來看你了。”元曜一邊道，一邊走了出來。

“盈盈女人已經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