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線[第2頁/共5頁]

白姬掩唇笑了，道：“我不收禪師的銀子，隻想求禪師寫兩張墨寶。以墨寶換寶墨是一件雅事，何需金銀這等俗物。”

元曜和白姬剛走上馬車，從另一輛馬車中被丫環攙扶著走下來的斑斕女子瞥見了元曜，叫道：“元公子？”

“禪師的心線如何會束縛他的手，不讓他寫出經、文？”

元曜道：“是。”

白姬紅唇挑起，眼神滑頭，“禪師隻要寫四個字便能夠了。”

“啊？她不會吃了懷秀禪師吧？！你如何能夠把女鬼給禪師？”

懷秀固然心中迷惑，但還是提筆在藤紙上寫下了。

韋彥笑道：“不是，我是受懷秀禪師奉求，來給你送無遮大會的帖子。懷秀禪師說，承蒙你贈他硯台和臂擱，他請你明天去青龍寺聽無遮大會，另有一本他手抄的經籍送給你。明天的無遮大會上，懷秀禪師會和慈恩寺的虛空禪師辯佛，想必會很出色。”

“且慢。”白姬笑著製止。

白姬笑眯眯地揮手，道：“軒之，你要替韋公子多做幾首詩喲。”

“咳咳，韋公子談笑了。軒之飽讀詩書，博學多才，十兩銀子一天，已經很便宜了。再說，您讓他在詩會上多做幾首詩，不就賺回本了嗎？”

客歲，在返魂香事件中，韋非煙因為命數特彆，從冇有踏進過縹緲閣，她平生都冇法踏進縹緲閣。她與白姬的相見僅在於意娘身後，白姬去招魂的那一夜。不過，自從靈魂回到了身材以後，她也就健忘了白姬的模樣。

白姬挑眉，道：“你要軒之乾甚麼？”

元曜和韋彥乘坐馬車來到芙蓉園，又到了前次的八角小巧亭中。一眾天孫後輩，騷人騷人已經先到了，韋彥說了幾句“來遲了，抱愧”之類的話，就拉元曜融入了此中。

青龍寺前停了很多富麗的馬車，很多長安城的王公貴婦都來觀賞這一場無遮大會。這場無遮大會的另一個停止方是慈恩寺，慈恩寺是皇家寺院，信徒多為皇室貴族的男女。

韋彥一展摺扇，笑了，“本來，軒之有這個癖好，喜好豔鬼。”

元曜隨口道：“小生在想青衣女鬼……”

裡間，牡丹屏風旁。

離奴揮動著拳頭，氣呼呼隧道：“你出去清閒歡愉，賞花飲宴，爺在縹緲閣替你擦了一下午地板，累得腰痠背痛。你的活兒爺替你乾了，你的晚餐爺當然也要替你吃了，留給你魚尾巴，已經算是對你不錯的了！”

青玉案上，烏黑的端硯擺放在中心，端硯中間放著一疊藤紙，一支紫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