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線[第1頁/共5頁]

坐在模糊浮動著青草香味的馬車裡，元曜提心吊膽，恐怕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白姬的神通會見效，他們乘坐的馬車會俄然變回本相。

懷秀非常吃驚，因為這是他剋日來初次能夠寫下經、文。

元曜迷惑不解。

白姬笑眯眯地揮手，道：“軒之，你要替韋公子多做幾首詩喲。”

元曜臉紅了，辯白道：“丹陽，你不要胡說，小生纔不喜好女鬼。”

轉眼過了五天。這一天上午，又是安逸無事，白姬把懷秀送給元曜的墨寶掛出來賞識，離奴倚著櫃檯吃魚乾，元曜坐在一邊看書。

白姬轉頭，笑了，“韋公子，明天又來淘寶？”

華衣公子道：“懷秀禪師是得道高僧，如何會被女鬼引誘，把持不住？他每晚隻是全神灌輸地謄寫經、文，心無旁騖。女鬼感覺無趣，也就退了。”

馬車到達青龍寺時，已經是中午風景了。

白姬接過帖子，笑道：“好，我明天必然去。”

白姬竟然冇有辯駁，一展摺扇，笑道：“承武夫人誇獎。”

“好了，請禪師寫字吧。”白姬笑道。

懷秀躊躇了一下，還是放下了筆，伸出了右手。

傍晚時分，元曜踩著宵禁的鼓聲回到了縹緲閣。

元曜目不轉睛地盯著懷秀的手，他發明細線循著懷秀的手臂、肩膀、鎖骨畏縮，消逝在了懷秀的胸口。

白姬掩唇笑了，道：“我不收禪師的銀子，隻想求禪師寫兩張墨寶。以墨寶換寶墨是一件雅事，何需金銀這等俗物。”

白姬笑道：“禪師請把右手伸出來，我想看一看您的手指。”

韋彥和懷秀分開以後，白姬顯得非常歡暢，她將懷秀留下的墨寶裁作了兩半，一半是“準入”，一半是“準出”，均放進了衣袖中。

“軒之，你發甚麼呆？”韋彥碰了一下元曜。

白姬掩唇笑道：“軒之，竹夫人被懷秀禪師帶走了，徹夜你可就會孤單了。”

“但是，小生和懷秀禪師都瞥見了青衣女鬼。”

韋彥吃驚，元曜更吃驚，這個奸商明顯是一個甘願下天國也不肯做虧蝕買賣的妖怪，如何會俄然化菩薩了？

懷秀笑了，道：“那，貧僧就抄一本經、文贈與施主。”

白姬和離奴已經先吃過飯了，離奴因為擦了一下午的地板而活力，隻給元曜留了兩條魚尾巴。

白姬紅唇挑起，眼神滑頭，“禪師隻要寫四個字便能夠了。”

元曜側頭，瞥見了女子和丫環，笑了，“本來是非煙蜜斯，不，武夫人和紅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