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賀遠[第1頁/共5頁]

白姬笑道：“那是軒之的銀子，他愛如何花，就如何花吧。”

離奴罵道：“呸！這年初冇有借單，誰會還錢？這五兩銀子必定是打水漂了！都怪書白癡你喝花酒喝昏了頭！”

賀遠笑道：“哈哈，那我就不走了！軒之，傳聞你早就來長安了，可有插手會試？現在住在那裡？”

夜來道：“不是砍掉，是手不見了。”

一個年青墨客被轟了出來，“和順鄉”的老鴇雲裳滿臉肝火，兩個護院作勢要打他。

元曜、離奴立即閉了嘴，溫馨如雞。

花姨收下了和羅香，叫婢女去取銀子。

元曜點頭晃腦隧道：“小生借給那位同窗了。他手頭緊，獨在他鄉為異客，冇有銀子傍身，非常艱苦。”

平康坊，又稱為“平康裡”，位於長安最繁華熱烈的東北部，當時的歌舞藝妓幾近全都集合在這裡，酒樓、旗亭、戲場，青樓，賭坊遍及。

離奴一愣，掐腰罵道：“死書白癡，反了你了！看來真是酒壯慫人膽，你還敢吼爺了？！”

離奴豎眉，大聲道：“甚麼？你還真喝酒了？！”

元曜剛一進門，離奴便翕動鼻翼，道：“有酒味……書白癡，叫你去平康坊跑腿送香料，你倒去喝上花酒了？”

花姨見元曜和賀生熟諳，眸子一轉，又回身站住了。

元曜還冇開口，離奴從速告狀，道：“仆人，書白癡去平康坊喝花酒，把賣香料的五兩銀子花了。”

元曜遠遠看那賀生背影，隻感覺有點眼熟，現在看清了正臉，不由得叫道：“進賢兄？！你也來長安了？”

元曜連連搖手，道：“離奴老弟，小生隻喝了一杯清酒，並未喝花酒。”

賀遠哈哈一笑，也不否定，道：“哎呀，誰叫平康坊內美人如雲，個個都是絕色才子。特彆夜來你最美了，隻要在你身邊，我纔讀得進聖賢書。”

夜來顫聲道：“就是一覺醒來，手冇了。冇有傷口，也不疼痛，手就冇了。有人丟的是左手，有人丟的是右手。前街‘牡丹樓’的玉露，後街‘百花軒’的樂工小君，另有劈麵‘和順鄉’裡彈琵琶的的阿道，都是如許冇了一隻手。剛纔，又傳聞‘牡丹樓’裡一個護院一覺醒來也冇了手。這八成是鬼怪作怪，真是嚇死人了。”

元曜隻好含混地答道：“因為抱病，小生錯過了會試，冇有插手。現在在西市一家叫‘縹緲閣’的雜貨鋪裡當賬房餬口。明天，是來‘長相思’送香料的。”

元曜道：“離奴老弟，這銀子又冇丟，等進賢手頭餘裕了，就會還小生的。另有，小生冇有喝花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