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尾聲[第1頁/共4頁]

元曜拿著雞毛撣子給貨架上的物件彈灰，固然寒冬時節冇甚麼客人，賣不出東西，但貨色積灰了終歸是欠都雅。

韋彥道：“賢人雲，朋友有難，當施以援手。我跟白姬乃是刎頸之交，她送我一個魍魎果，幫我處理困擾，這是遵循賢人的教誨，幫忙朋友。”

“國師的職責是甚麼？”

白姬笑道：“我這兒有一個好東西，你等等。”

元曜盜汗如雨。

韋彥哭道：“國師穿戴女裝，塗脂抹粉，整天待在燃犀樓。曉得的，明白他是欺詐，不曉得的，那些碎嘴碎舌的人，在坊間風傳我跟國師有斷袖之情，一起同居在燃犀樓。更有甚者，還說我跟國師情深似海，一個為愛不懼世俗目光作女子打扮，一個為愛不吝對抗家長，把父親都氣走了。更好笑的是，這些無稽之談竟被坊間的無聊文人寫成傳奇讀本了！國師豁達，超脫世俗，不在乎這些流言流言，可我還要臉啊！我真是苦不堪言。白姬，都是老友，你就幫我一把，借我五千兩黃金，幫我停歇了這件事吧。”

元曜想了想，不曉得如何辯駁，隻好道：“但是，你們甚麼時候變成刎頸之交了？！小生如何冇看出來？”

韋彥氣得神采發綠，咬牙道：“白姬，魍魎果能再便宜點嗎？父親揚言要跟我斷絕父子乾係，我手頭實在不餘裕。”

白姬笑道：“軒之，你還真愛瞎操心！你當韋公子跟你一樣傻嗎？我猜隻要光臧前腳一分開長安，韋公子後腳就清算金飾躲了。光臧回長安，也找不到韋公子了。更何況，一時半會兒，光臧恐怕冇法回長安呢。”

元曜憐憫韋彥，也道：“白姬，丹陽也不輕易，先是被帝女桑驚嚇，厥後又白忙活了一場，一文錢都式微下。還因為被光臧國師膠葛，墮入流言流言，壞了清譽。你就看在刎頸之交的份上，不要難堪他了。”

長安，冬雪紛飛。

韋彥拿著魍魎果走了。

“妙！”韋彥道：“這叫調虎離山！還是白姬你主張多！”

元曜和韋彥剛閒談了幾句，白姬就拿著一個木盒子出來了。

白姬丟下元曜、韋彥，走進了裡間，去往二樓的堆棧。

白姬懵了一下，道：“我還向來冇有往這個方向想過，軒之的意義是桑樂公主的謾罵還是有結果的，以是大唐國運衰竭，武後改朝稱帝？”

長安城裡，桑妖作怪又消逝的事情像是冬雪中的一場夢，街頭巷尾議論了一陣子，就歸於冬夜怪談，逐步淡忘了。

白姬笑道：“韋公子談笑了。你也能夠不買，你隻要忍耐著跟國師一起住在燃犀樓，熬到武後回長安就行了。啊，武後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回駕，我猜如何也得來歲春暖時節吧，隻怕到時候你和國師的坊間讀本都能出到第十冊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