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常[第2頁/共5頁]

元曜坐等韋彥泡茶，俄然聞聲大廳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南風倉促忙忙地走了出去。

“小安，我不是阿誰意義。你彆活力！”

白無常卻倉猝道：“冇題目。一言為定。”

“哼！”

“小安，你纔是吊死鬼，我不是。每次都跟你一起被人罵吊死鬼，真是不利。”

吵嘴無常告彆拜彆，白姬笑眯眯地坐著。

白無常想了想，道：“阿咎，咱兄弟倆在地府乾活也不過幾百年，哪曉得這些陳年舊事？歸去問一問判官，他年級大，在地府待得久，或許曉得屍水，蒼玉之類的事情。”

白無常道：“阿咎，聽話裡的意義，他大抵想去地府？”

黑無常道：“你想要甚麼？”

離奴一見黑無常要打鬥，毫不膽怯，也把手中的大草魚掄得風生水起。

後院，古井邊，離奴一邊清算大草魚，一邊還在唱吊死鬼之歌。

“吊死鬼，冇脖子，舌頭伸出有三尺。吊死鬼，戴高帽，墳頭綠草五尺高。吊死鬼，愛擦粉，死要麵子不要臉――”

白姬笑道：“好。那我就不虛留了。兩位鬼差請便。”

白無常道：“請白姬開價。”

“阿咎，我們難兄難弟，誰跟誰呀，不要計算那麼多啦。”

一個道：“小安，是個死人嗎？”

小安道：“即便要改行，我們也得把手頭這本冥府名冊裡的靈魂送歸地府，交代結束。不然，靈魂不歸位引發了存亡亂序，粉碎了六道循環的規律，即便閻王饒了我們，也逃不了地府的冥罰。”

白姬穿戴一襲玉色快意紋堆花長裙，披著半透明鮫綃披帛，她烏雲般的秀髮梳作飛仙髻，斜插著雲腳珍珠卷鬚簪，垂墜下細細的珍珠流蘇。

元曜道：“這麼大的事情，又觸及怪力亂神，武後冇有派光臧國師應對嗎？”

韋彥道：“武後、光臧國師都在洛陽，恐怕都還不曉得長安這邊產生的事情。武後本年籌算在上陽宮過冬，大部分朝廷重臣都去洛陽了，長安城裡剩下的都是我如許冇甚麼事情可做的閒職官員。長安城南的三座城門都關了，這是很少見的事情，我內心非常不安，等見過白姬以後，我還是清算金飾，連夜去洛陽吧。”

阿咎歎了一口氣，道：“唉，我也是，這地府的差事冇法當了。要不，咱兄弟倆改行吧？閻王吝嗇，人為太低，我老早就不想在地府乾了。”

元曜很想曉得吵嘴無常找白姬有甚麼事，但是他已經說了去泡茶，又不好不去，隻好走出裡間，去廚房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