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常[第1頁/共5頁]

元曜本想問一句出甚麼事了，但是一想這是韋府的私事，不好探聽人隱私，便不開口了。

元曜剛走了幾步，卻見一陣清風吹來，滿屋子的濃黑鬼氣都被吹散了。

韋彥、南風急倉促地分開了。

元曜一聽，反應過來，停止了悲哭。

“吊死鬼，冇脖子，舌頭伸出有三尺。吊死鬼，戴高帽，墳頭綠草五尺高。吊死鬼，愛擦粉，死要麵子不要臉――”

元曜坐等韋彥泡茶，俄然聞聲大廳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南風倉促忙忙地走了出去。

“阿咎，我們難兄難弟，誰跟誰呀，不要計算那麼多啦。”

黑無常脾氣暴躁，聽離奴罵他兄弟倆“吊死鬼”，忍不住掄著鐵鐐就要打離奴。

白無常道：“請白姬開價。”

一黑一白兩個鬼差垂垂飄遠，不見了蹤跡。

白姬從內裡走了出去，轉過了屏風。

韋彥眼中暴露一絲驚駭，又暴露一絲利誘，道：“這幾日，坊間有一個奇特的流言，說是南郊呈現了一群活死人，它們在夜裡攻擊村落，噬咬人類。明天，安化門、明德門、啟夏門都被封閉了，南衙調派了龍武軍駐守，不準人出入。長安城中民氣惶惑，南衙北司的人都守口如瓶，不曉得出了甚麼事。”

白無常想了想，道：“阿咎，咱兄弟倆在地府乾活也不過幾百年，哪曉得這些陳年舊事？歸去問一問判官，他年級大，在地府待得久，或許曉得屍水，蒼玉之類的事情。”

黑無常剛想說甚麼，白無常已經站起家道：“白姬，我們兄弟倆這就回地府去取蒼玉，你也從速去調查吧。”

元曜心中奇特，南風一貫去處文雅，辦事安閒，從冇見過他這麼著倉猝慌的模樣，不曉得是出了甚麼事情。

“好。小生必然傳達。”

元曜安撫韋彥道：“應當冇甚麼事，丹陽不必擔憂。”

離奴買菜返來了，手中拎著一條大草魚。它走進裡間時恰好聞聲黑無常說它脾氣臭，不由得非常活力。

“呸！吊死鬼，真倒黴！”

元曜心中驚駭，心念電轉。這……這是地府勾魂的吵嘴無常？莫非本身已經死了？他們是來勾本身的魂的？隻是著涼罷了，竟然就死了嗎？還冇來得及見白姬最後一麵，連遺言也冇交代，就這麼死了嗎？實在，他另有一些藏在心底的話想對她說……

黑無常道：“產生了這類事情，我們兄弟倆冇法回地府交差。地府的循環簿九天一歸檔，超越九天我倆冇把名冊上的靈魂拘回地府，是瀆職，不但要扣人為，還得被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