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服常[第1頁/共8頁]

山穀中清溪潺潺，樹木遮天，白姬帶元曜扒開蒼藤木葉，穿過一到處狹小的山縫，每穿過一次山縫，元曜就感覺彷彿從一個天下踏入了另一個天下。空寂的山林中偶爾有不著名的鳥叫聲俄然響起，非常嚇人。

白姬詭笑，眼神幽森。

元曜覺得猞猁已死，頓時悲從中來，哭道：“玉鬼公主，重陽糕還冇吃，你如何就死了啊－－”

猞猁搖點頭，道：“我不曉得……那是甚麼東西……非常凶暴，渾身戾氣……”

元曜道：“離奴老弟另有甚麼事嗎？”

不顧元曜的掙紮，白龍用龍爪拎起小墨客的腰帶，將他拋到了龍背上。白龍仰天長嘯一聲，驚雲動月，乘風而起，飛出了山穀。

離奴在元曜說話時，已經湊了過來，它瞧了瞧玉鬼，道：“它都已經死了啊，仆人如何救它？”

右邊的頭道：“她必然又想騙走我們的東西。”

猞猁聞言，臉頰上閃現出兩片酡紅。它倏然變小，化作一隻花狸貓的模樣，用敞亮的大眼睛望著元曜，羞怯隧道：“元公子……能夠抱玉鬼去縹緲閣嗎？”

三頭人“撲通”一聲，四腳朝六合倒在草地上。

白姬賠笑道：“神人息怒，我此次特地來還您琅玕樹。”

“嚶嚶！元公子嫌棄玉鬼，不肯抱玉鬼。”花狸貓哭道。它想跑掉，但是受了重傷，跑不了，就把頭埋進菊花裡哭。

白姬笑道：“他們吃了桃子，暈倒了。”

離奴撓撓頭，既不走開，也不說話。

元曜如遭雷擊，道：“那本《論語》中有家父的親筆講明，小生非常器重，你……你……”

離奴撓頭，道：“有一件事，爺不曉得如何開口對你說。”

“白姬，不好了！快救救玉鬼公主！”元曜慌鎮靜張地奔到後院，對白姬道。

玉鬼倏然展開了眼睛，瞥見笑盈盈的白姬，它棕色的瞳中暴露了一抹感激之色。

元曜獵奇：“白姬，你籌辦甚麼東西去了？”

元曜耳邊風聲吼怒，他不敢展開眼睛，死死地抱住白龍的脖子，顫聲道：“在摩詰家南邊的山上。”

白姬、元曜進入了藍田山麓，白姬勒馬轉出通衢，抄巷子去往群山深處。

“那，我們下去。”白龍在雲中遊走，尋覓村落。

白姬、元曜吃飽了以後，並排躺在草地上，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三頭人昏死在他們腳邊，三顆腦袋都在夢話中磨牙，流口水。

白姬轉頭望向元曜，道：“我在想是甚麼妖獸傷了玉鬼公主。”

白姬一躍上馬，道：“軒之，現在得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