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第2頁/共4頁]

趙瑀的心猛地一沉，失聲叫道：“你替皇上拿主張？”

“是，話是這麼說……”單一刀滿臉的難堪，“您上任、上上任……從冇人這麼乾過。”

看模樣太太還是心疼阿遠的，冇因有了親兒子就忘了撿來的兒子！何媽媽微鬆了口氣，雖說招了兩句責備，但到底探得了太太的態度。

打發走親孃，李誡看媳婦兒麵帶笑容，抬手捏捏趙瑀的臉頰，調侃道：“彆愁眉苦臉的，不曉得的還覺得你相公被人綁了呢！”

周氏故意問問金礦的事，剛起個話頭，就得了兒子倆白眼，“娘，彆添亂了，您快回院子歇著去吧。”

李誡歪著身子，鬆鬆垮垮坐在太師椅中，滿不在乎地指指書案上的關防大印，“怎的？我的印比不上都督府的印？你可彆忘了，皇上命我節製一省兵馬，我有權調兵。”

單一刀驚得眸子子差點瞪出來，“大人，你到底要乾甚麼？”

趙瑀長長歎出口悶氣，佯裝輕鬆道：“高掌櫃富甲一方，並非知名之輩，或許那些人曉得他的名頭，恐嚇恐嚇就放了呢。”

李誡看看案上的壺漏，快申時了，抬腳往門口走，“我去調兵，估計這幾天都不會返來，你安放心心在家等我。”

她頓時一陣悵惘，怔怔望著兀自抽泣的高太太，內心頭也說不出個甚麼滋味。

李誡笑笑，安撫似地拍拍她的後背，“高掌櫃是個奪目的販子，他曉得這差事的險惡，也曉得我的為人。當初籌議時，他就隱晦提到如有萬一，想請我照顧他的兒子。”

趙瑀叫住他，躊躇了下才問：“皇上……給冇給你旨意？”

“少胡說！”趙瑀揉著臉，忍不住斜睨他一眼，正色道，“綁架高掌櫃的人真是匪賊嗎？”

何媽媽一把捂住阿遠的嘴，覷著趙瑀的神采，小聲哄著：“阿遠乖，弟弟在睡覺覺，不鬨不鬨。”

中間坐著周氏，麵色不乏獵奇，又異化著一絲嚴峻，正謹慎摸索問道：“高掌櫃的是在招遠被匪賊綁的？”

明白日，郎朗晴日下，高太太鋒利短促的聲音尤其刺耳，驚得趙瑀渾身一顫，下認識看向炕上的兒子。

日頭一點點向西墜去，巡撫衙門簽押房內，單一刀瞠目結舌看著巡撫大人，結結巴巴說：“大、大人，出兵剿匪冇題目，但……但冇有五軍都督府的令，我不敢出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