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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銘腿傷未好,一向拄著拐,是以李誡給他取了個“鐵柺劉”的諢號。
蔓兒在艙外大聲笑道:“老爺、太太,船家說前麵有水上集市,我們能夠買些新奇吃食。”
趙瑀板滯半晌,遊移問道:“王爺能看懂嗎?”
比起陸路,水路又是另一番風景。
父親剛任職國子監司業,椅子還冇坐熱就降成了太仆寺主簿?從七品,比李誡的官職還低一階。
趙瑀鬆開手,“你本身寫寫看。”
趙瑀無法,“橫平豎直,你手不要抖啊。”
“等她返來我敲打敲打她,老爺方纔上任,務必不能出岔子。你和她住一個屋子,若看她有甚麼不對勁,也記得奉告我。”
李誡坐在窗邊守著她,眼神放空,不知在想甚麼。
生生把劉銘的話憋了歸去。
趙瑀接過來一看,完整不曉得說甚麼好。
濠州縣城不大不小,也算得上繁華,縣衙位於北大街,最是熱烈的處所。
李誡兩道眉毛擰成一團,哀聲歎道:“我也想啊,可冇人教我,劉銘那混小子捂著嘴笑話我一個後晌,這是他腿瘸了,不然非蹦起來樂,嘖,我要找他搶先生,他尾巴不得翹天上去!至於其彆人,摸不準秘聞之前,我誰也不敢用。”
李誡坐在船艙內喊她,“把穩中暑,出去坐。”
李誡的笑容透著心虛,“貼、貼身衣服,還是我本身洗吧。”
接下來的路途很彆扭,待到任地濠州,已是八月下旬,秋雁南飛,碧水清冷,沿岸已是綠肥紅瘦,一行人在渡口下了船,直奔縣衙。
仍舊是蟲爬字。
陣陣暗香襲來,李誡偏頭看去,夏季衣衫薄弱,他恰能看到她衣領深處的烏黑。
趙瑀猜想李誡有特定的動靜渠道,他說是,那便是了,“是牌坊流血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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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如何給王爺通報動靜?總不能次次劈麵說吧?”
李誡去見部屬,趙瑀側靠在塌上捧著茶盞,長長歎了口氣,“可算安設下來了。”
秋老虎還在作歹,又是中午,街上行人很少,沿街兩行合抱粗的大柳樹,濃翠欲滴,偶一兩聲蟬鳴,很有安好致遠的意境。
窗子上,二人的身影堆疊在一起。
李誡暗自可惜,可愛銀子未幾,租不了大船。就兩個狹小的船艙,男女分住,這十來天和她見麵說話的機遇還不如之前多。
月餘的路途實在讓人怠倦,趙瑀渾身乏力,叮嚀蔓兒去籌辦晚餐,未幾時她便沉沉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