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狼狽（一）[第2頁/共5頁]

趙當世心念電轉，感到本日之事或答應以由朱常法做一個了斷，趁機道：“這位兄弟切莫口無遮攔。這位公子是當今襄王的世子爺，我等豈能擅處皇胄。”

棗陽間隔襄陽並不算遠，走官道僅三十五裡罷了，以馬力慢行，淩晨解纜，及暮便能到達。朱常法的馬車在前，華清的馬車在後，二十餘騎並行擺佈，走到中午，已至滾河北岸的蔡陽鋪。蔡陽鋪雖小，但唐朝之前，亦曾是郡縣治所。東南邊向有個白馬寺依河而建，趙當世帶人去寺裡用了齋飯，又小憩的二刻鐘後，開端號召世人解纜。

麵對不肯讓步的縣兵，趙當世不由有些動氣。正值此時，背後傳來一聲：“爾等但是要來尋我？”

那疤瘌臉猶不斷念，這時候，周文赫輕咳一聲，本來聚在寺內的二十名親養保護當即一股腦兒地從寺門魚貫而出，擺列趙當世擺佈。這些人個個精實魁偉、身高體長，與身形各彆的縣兵們麵劈麵一對比，彷彿鴻鵠與燕雀之彆。

華清莞爾一笑：“那屆時又要勞煩趙將軍你啦。”

趙當世點點頭，大跨上前，分開眾僧，隻見廟門外那一簇執棒荷槍的倒真有不下二三十名官兵。領頭的一個疤瘌臉走上來，打量了一下趙當世，道：“奉縣中號令，傳聞這白馬寺內有匪類挾製朱紫，特來除奸。”

趙當世聽罷，回眼再看華清，華清向他眨巴眨巴眼睛，就縮回了廂內。他跟著周文赫走出幾步，餘光裡一個肥大的身影吃緊趕了上來。正眼看去，倒是這白馬寺的主持。

當下朱常法揚聲道：“我半道為賊寇所挾持，若非趙大人及時援救，將我從虎陽山帶出來。等你們這群窩囊廢找到我，我怕早已是塚中枯骨了！”

朱常法的俄然現身，令趙當世有些無所適從，他輕咳一聲，對朱常法行個禮道：“世子爺。”

那群縣兵麵麵相覷，半晌以後，由那疤瘌臉帶焦急倉促走了。趙當世神采一沉，號召周文赫道：“籌辦解纜。”說著，暗中又道，“你派人去找老龐，讓他分出些人去棗陽縣。你隻需傳話給他，他天然曉得我的意義。”

格登”一下，看疇昔，隻見朱常法幫手執摺扇，點頭晃腦地從門內走出來。剛纔親養保護都給周文赫兜攬到了一起，是以他行動並無人限定。

趙當世笑道：“協守襄陽是我本職，棗陽亦屬襄陽片，我帶人巡檢，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