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狼狽（一）[第1頁/共5頁]

華清笑道：“還不是拜你營中阿誰孟將軍所賜，當真是樂不思蜀了。”

這褚犀地公然不是平常角色，隻論這見縫插針的本領、以及對於前背麵緒的判定力，就足稱人才。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褚犀地還是低估了趙營的應變才氣。

華清點頭道：“無妨。是我讓小竹留下的。”

趙當世笑道：“協守襄陽是我本職，棗陽亦屬襄陽片，我帶人巡檢，又有何妨。”

劈麵固然隻是個不入流的小頭子，但趙當世還是禮節備至，對他客氣拱拱手道：“鄙人鹿頭店參將趙當世，方纔正在寺內用齋。寺內皆善僧良民，並無盜匪。中間要尋的匪類，隻怕不在其間。”

棗陽間隔襄陽並不算遠，走官道僅三十五裡罷了，以馬力慢行，淩晨解纜，及暮便能到達。朱常法的馬車在前，華清的馬車在後，二十餘騎並行擺佈，走到中午，已至滾河北岸的蔡陽鋪。蔡陽鋪雖小，但唐朝之前，亦曾是郡縣治所。東南邊向有個白馬寺依河而建，趙當世帶人去寺裡用了齋飯，又小憩的二刻鐘後，開端號召世人解纜。

那疤瘌臉當然吃驚，但聽他說話張狂刻薄，心中不快，哼道：“我等雖晚了一步，卻也輪不到你小子說三道四。再口出大言，休怪爺爺以妨公之罪將你拿了。”

那疤瘌臉聞言駭怪，遊移道：“你說趙大人救了你？”

趙當世點頭道：“寺內清修之地，豈可隨便打攪。我既為參將，亦有守土捕盜之責。寺渾家等，我已盤問過，並無非常，中間等大可放心。”

殺後剩了些漏網之魚。此番這些人再來，搜尋甚麼“歹人”，極有能夠出本身兼棗陽縣巡捕官的褚犀地的授意。

當下朱常法揚聲道：“我半道為賊寇所挾持，若非趙大人及時援救，將我從虎陽山帶出來。等你們這群窩囊廢找到我，我怕早已是塚中枯骨了！”

趙當世這麼做，一方麵天然是因為謹慎謹慎，另一方麵也含有向陳洪範示好的意義。陳洪範是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了趙當世的企圖。迎回郡主這麼一份大功績奉上門來，他當然也樂得其成，並且，他還反過來向趙當世遞出了橄欖枝，聘請趙當世送回郡主後，一併喝酒敘樂。在趙當世的佈局中，陳洪範可謂最為首要的一環，現在既然你有情我成心，統統好說。

麵對不肯讓步的縣兵，趙當世不由有些動氣。正值此時，背後傳來一聲：“爾等但是要來尋我？”

那疤瘌臉想了想道：“幾日前，我縣弓手在路上曾遭受一夥賊寇，械鬥過後因寡不敵眾，叫賊寇遁去。但殺出重圍的兄弟還記得被賊寇挾持之人的樣貌。而按照線報，這被挾持之人目前就在寺內，若與大人無涉，何不可個便利，放小人等出來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