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公主婚事[第2頁/共8頁]

“哦？”忽的，謝均插話了，“賀中散，你當真與令夫人琴瑟和鳴麼？”

謝榮在書卷裡埋首半日，終究回到了謝均麵前覆命。

趁著賀楨坐下的工夫，謝均細心打量了他，見他有清風朗月之姿，心底垂垂迷惑。

“太子爺可有說過，是為了甚麼事？”謝均問。

父親說，太子生性孤戾，易行偏道。還望他幫手在側，不求功垂千秋，隻求無愧於社稷。

“不能。”秦檀很不客氣地回絕。

謝榮皺眉，道：“若太子殿下盤算主張要劉大人的性命，您恐怕就是在做無用工夫了。”

“我不能失期於人。”謝均道。

太子邊幅俊美，卻並非是燕王那般陽剛超脫的麵貌，而是陰柔清秀的表麵麵宇。但是他看著人時，目光總鋒利得很，彷彿一柄出了鞘的劍，誰都能發覺到他的敵意。

“馬大人，某向來敬您有治世之才，卻未推測，某在馬大人眼中卻如此不堪！”賀楨隻感覺脊梁骨都被戳彎了，眼底儘是忿忿不平，“某再不濟，又豈是那等攀權繁華之人？！”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個如何的人。”謝均道，“是真如大要普通風景霽月、君子君子，還是個為了權力繁華可放棄統統的男人。如此一來，我纔好決定，如何幫賀秦氏和離。”

說罷，秦檀就讓丫環送客。

謝均聞言，眉心一蹙，道：“真是個困難。”

“賀楨，若你當真想曉得，我為何不再如舊時一樣對你固執，你無妨歸去查查——查查你的方姨娘，當年到底是如何救你的。查清了、明白了，來和我賠罪，我再考慮是否諒解你。但叫我對你規複古日交誼，那是絕無能夠的。”

但是，賀楨聽了，倒是暴露一陣羞惱之色。

“賀楨，我是人，並非無情草木。”秦檀笑了起來，聲色誇大，“籠中寵物尚且曉得，仆人待它不好，就要反咬一口，更何況是人？你對我無情，我自也對你無情。我說了好幾次吧？”

謝榮：“您不是說，要和離之人。毫不是賀秦氏嗎……？”

“有何不敢？”太子勾起唇角，暴露一道傷害笑意，眼角有躍躍欲試的殺意，“我看劉忠那老東西，有冇有這條命來娶孤的mm！”

她穿過那一列鑲飾著佛家七寶的懸鈴，步入室內，隻見正中一樽佛祖小像，寶相嚴肅、慈眉善目，眼底光芒似渡天下苦厄。

“看座吧。”謝均擱下已冷透了的茶水，道，“給賀中散上茶。”

謝均聞言，道：“太子殿下，公主婚事，不比凡人；事關天下社稷，臣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