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公主婚事[第1頁/共8頁]

秦檀聽了，一陣無語。好半晌，她才道：“我嫁給你的來由，你恐怕都聽膩了。今兒個還來問我，是甚麼意義？”

秦檀收到了謝均的一封信，說是約她在都城外的靈華寺相見。

想他謝榮，自幼習武，大要上是個小廝，實則上能辨識菜肴入味幾分、下能端茶倒水縫衣疊被；出可劍動四方保護全麵，入能猜心識意、助主子一起高升。似他這等大好人才，竟要在茫茫彆史裡尋覓和離逸聞，真是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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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均問了跪下的仆婢，方曉得是因著新來的管事姑姑不知太子慣用的熏香，在主殿裡熏了彆的味兒，這才令太子勃然大怒。

賀楨是受謝均所邀而來。

“賀楨，若你當真想曉得，我為何不再如舊時一樣對你固執，你無妨歸去查查——查查你的方姨娘，當年到底是如何救你的。查清了、明白了，來和我賠罪，我再考慮是否諒解你。但叫我對你規複古日交誼，那是絕無能夠的。”

“看座吧。”謝均擱下已冷透了的茶水，道，“給賀中散上茶。”

“哦？”忽的，謝均插話了，“賀中散，你當真與令夫人琴瑟和鳴麼？”

“……是啊。”太子劍眉微挑，肥胖的身子孤零零地枕靠著。

“賀中散？”謝榮懵了一下，“小的曉得。”

莫不是因為本身昔日過分囉嗦，主子才成心罰他？

“均哥，你與孤的情分，凡人難比；武安與你，也是自小熟悉。”太子抬高了聲音，對謝均道，“若你於前朝進言，父皇定會竄改主張，放過武安，讓其他公主下嫁劉忠。屆時，孤與母後，再為武安尋一份好婚事。”

“哪兒的話？您的簫聲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美。”謝榮阿諛了一句，上前嗬嗬笑道，“主子，您要查的和離往例，小的已經都看好了。”

夜雨清綿精密, 從屋簷上如珠簾似地淌落下來。搖擺的燈籠盞兒被風吹得梭梭響, 高麗紙裡頭泛著昏黃的紅色, 將謝均的五官投下一層疏疏的暗影。

若不是謝榮親身送信來，她還道這是方素憐設的局呢！

他垂著眸，正默唸佛文。聲音降落，靡靡延地而開，與木魚鐘聲融作一團。聽聞那陣玉碎之音，他停止了經文之聲，道：“所謂垂鈴，即‘非論東西南北風，一概為他說般若’。賀夫人，你一來，令這風鈴，都亂了說般若的方寸。”

“賀中散，邇來可好哇？”馬國纔開了口，與賀楨閒話家長。他是個馴良的老臣，麵上兩撇小髯毛生的甚是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