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女帝師一(40)[第2頁/共6頁]

慎媛將他抱在膝上，握著他烏黑柔滑的小腳，垂憐道：“如何連襪子也不穿，也不怕冷！”

高曜道：“如果孤，孤就會封。就像玉機姐姐，說了那麼多好聽的故事，待孤長大了，必然封姐姐為侯！”世人都被逗樂了。

我定睛一看，本來是信親王世子高暘。他玉冠華衣，比端五相見時，又高了很多。

我反問道：“若殿下是景帝或是武帝，會不會封他為侯？”

高曜嗔道：“母親說隨後就到，這會兒都不到！我要見母親，還想聽玉機姐姐說故事！”

慎媛道：“太後向來不反對他。昌平郡王乃是太後季子，幼年赴邊，太後公開裡不知流了多少眼淚。但在他麵前，始終不發一言。”

慎媛笑道：“自古那裡有女子封侯的事理？還冇有睡下，倒先做夢了！”說罷一把將高曜抱起，“故事也聽過了，該歸去安息了。”

“略有耳聞。”

修德門外早有熙平長公主府的馬車候著了，見趕車的還是是當初送我入宮的王大娘，另有幾個仆婦和小廝步行跟從，我卻都不認得。世人見了我忙施禮問好。忽見翠色車簾一掀，一個身著華貴貂裘的少年跳下車來，笑道：“玉機mm，你怎的慢吞吞的，孤已經等你好一陣子了！”

我笑道：“有何辛苦？幾句話罷了。”

芳馨道：“陛下對後妃與皇子一貫管束甚嚴，是以結婚多年，後妃之間雖有衝突，還不至於相互排擠。陛下對二殿下的心疼不減反增，想必心中明鏡似的，女人不必過分憂愁。”

慎媛笑道：“不必多說，我都明白。我這個做母親的，將本身的落魄之意放在故事中說給孩兒聽，實在不像樣。幸而有你開導。”

我這才放心：“娘娘不見怪臣女就好。”

高暘笑道：“孤曉得你明天一早要出宮，就去了姑母那邊等待，等了好久你還冇到，便乾脆坐車出來接你。”說著擺出一副老氣橫愁的神情，“好久不見，你現在是大女人了。”

錦素笑道：“偶爾一次罷了，姐姐常日裡最是顧恤丫頭們的，為何本日不依不饒的。”說罷親身奉茶，“還請姐姐消消氣吧。”手一伸，暴露皓白的左腕上一串殷紅如血的玉珠。我不覺拉了她的左手打量一陣，笑問道：“這石頭色彩倒正，是甚麼做的？”

“自我入宮奉侍慎媛與二殿下，出息與性命，全繫於二殿下一人之身。若他不功不過，平安然安地長大，做不做太子，我倒也不放在心上。隻是現在慎媛偶然爭寵，周貴妃和陸貴妃漸老，妃嬪殘落，聖上定要迎新人入宮，如有新的皇子皇女出世，必定要分去聖寵。到當時，二殿下恐將更加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