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女帝師一(40)[第1頁/共6頁]

我忙推讓：“既然是封女人所贈，我怎能奪人所好？”

錦素笑道：“這是硃砂玉，因玉中含有硃砂，故色如凝血，傳聞有些可貴。”說罷除下玉珠雙手奉上，“這是封女人贈與我的，我便借花獻佛，還請姐姐笑納。”

我笑道：“我曉得姑姑疼我。可二殿下就算不做太子，總還是皇子，多些見地老是好的。何況自慎媛被廢，二殿下愈發靈巧了，昔日老是要李嬤嬤哄勸，才肯靜下心來寫字，現在已不需求催促了。那孩子雖小，內心卻明白。”

慎媛笑道：“你玉機姐姐甚麼都曉得。”

慎媛悄悄捏著高曜的小臉，笑道：“你也學得口不該心了，明顯是想聽故事，倒說成想看母親。”說罷接過李氏手中的棉鞋棉襪，親手為高曜穿上，“玉機姐姐還病著，說個短些的便歸去安息吧。”

我甚是驚奇，一時解不過來。我曾覺得天子必定會將幾個同胞弟妹的婚事緊緊掌控在本技藝中，藉此穩固皇權。此番他令昌平郡王高思誼自行擇妃，實在出乎料想。

待高曜走了，慎媛的目光在我臉上轉了兩轉：“公然精力好多了。一會兒皇兒返來，我也能夠偷個懶了。”

我笑道：“我這女史雖說是女官之首，可彆人看我，亦不過是二殿下的附庸。哪怕做四品女典，仍不如一個皇太子身邊的一個女巡。封若水隻是個冇有封誥的官宦蜜斯，已經如此勢利，何況其他外臣？的確是勝負已分。幸而聖上還心疼二殿下，不然……”

正說著，忽聽門外乳母李氏的聲音道：“殿下慢些！穿上鞋再出來，內裡還鄙人雪呢，細心凍了腳！”

慎媛沉吟道：“他並不在乎信王一脈。”

高曜道：“李廣將軍如許好，孤要給他個很高的爵位。隻是王朔又說，他暮年曾誘降了八百羌兵，厥後背信殺降。是以德行有虧，纔不得封侯。如許聽起來，倒也有理。”[65]見我淺笑不語，他又道，“還是因為他在軍中殺了霸陵尉的原因？”[66]

我笑道：“有何辛苦？幾句話罷了。”

我笑道：“煙花年年都看。睡吧。”

正說著，又聽內裡劈劈啪啪響個不斷。母親說，過年放炮仗的時候向天許願是最靈的，因為炮仗的聲響能攜心願中轉天聽。我低下頭，心中隻要一句話：願相互都安然。

華陽公主滿月的三天戲酒，完整洗淨廢後一事在我心中留下的驚懼與不安。窗外兩聲大響，是煙花炮仗的聲音。啟窗一看，天氣烏沉沉的，雪花似瓊屑從天而降。綠萼和紅芯端了熱水出去，笑道：“女人，西邊延秀宮放煙花了。女人在房裡看不到，可要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