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女帝師五(71)[第3頁/共6頁]

銀杏沉默半晌，低低道：“他二人返來了也好，娘娘少了很多煎熬。”

封若水會心：“太伯文身斷髮以避季曆，東海數陳懇誠願備藩國。”[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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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啟春便停止了抽泣。隻是非論宮人如何勸，都不肯分開。她不問太醫高暘的傷勢如何，也不問我朝中事體如何安排，隻一味呆坐，怔怔望著高暘，很久不動。晨光透過紗窗，掠過啟春曲折的腰背，為高暘的臉覆上一層淡淡的光輝。啟春烏髮委地，好像流金瀑布。

銀杏道：“幾時脫手？”

薑敏珍道：“娘娘在瞧甚麼？”

殿前批示使“李將軍”，便是李威。高暘即位後，他不便入宮貼身奉侍，因而高暘將禁衛軍交給了他。我冷冷道：“確是極刑！起來吧。”薑敏珍顫顫巍巍地站起家，還是哭泣不止。我又問道：“皇上與皇後在那裡？”

趁封若水擬詔的工夫，我又往東配殿來看望李芸母子，三言兩語安撫了一番，仍舊往椒房殿坐著。李芸雖是滿目焦炙，但是周遭人多，她也不好多問，隻拉著我的手道：“統統但憑貴妃裁處。”

沈太妃薨逝後，我在侯府養病，華陽仗著一身技藝，涉險入京尋覓劉钜。我恨她孤負了睿王的苦心，恨她耽於情愛不顧身家性命，忍不住出言調侃——“幸虧殿下還是太宗天子的女兒！一身技藝，隻為逾牆入室，擄人劫財？還是牆頭瓦上，與人幽會？”

桂旗排眾入殿，不一時，薑敏珍親身迎了出來，草草一禮，含淚道：“娘娘總算來了。”

小錢道：“是小任派了一個孩子拿去的，話也是回給小任的，奴婢並冇有露麵，娘娘就放心好了。”

我蹙眉道：“刺客在那裡？女醫安在？喚太醫了麼？”

銀杏在一旁笑道：“土石上有竹子，一寸長，這是一個‘等’字。娘娘是讓封大人散了宴後等一等。”

薑敏珍驚詫道：“莫非是火器所傷？可奴婢在內裡並冇有聞聲聲響。”

我輕喝道：“胡言亂語！還不噤聲！”

血腥味沿著熱力散開，化作一股奇特的香氣。我掩口悄悄嗅著，活像一個嗜血的怪物。

薑敏珍道：“陛下移到了東偏殿，皇後在寢殿的紗櫥裡。”

文泰來與李威聽罷立即道：“臣遵旨。”封羽擁戴。我又命人清算出值房來，請三人坐等。

桂旗複又叩首如搗蒜：“奴婢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