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帝師一(25)[第3頁/共6頁]

天子淺笑道：“自幼一同長大的情分，今後結成佳耦才更穩妥。隻是曜兒與柔桑年紀還小，過些年再說不遲。”說著拉過柔桑，低低扣問，柔桑一一恭敬作答。

我忙道：“不必了。漸漸喝著也好，重新拿一碗來，這碗必然也是倒了。”說著拿銀匙悄悄攪動了兩下，漸漸喝了一口，俄然想起一事，說道，“那出《贖孽》的典故，姑姑還冇有奉告我呢。趁這會兒得閒，也說與我聽聽。”

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失落。就彷彿看到席間紅彤彤的櫻桃，本來口舌生津，心中歡樂，但吃到口中彷彿並不甜美。他說要娶一名才乾超群的女子。那女子，會是我麼？

天子興趣頗高，直將世人點的戲看完才散戲。夜深露重，除了我和錦素，便隻剩下週貴妃端坐席間。天子命人整杯添酒，又命世人一同在主席坐了。天子已有七分醉意，向我和錦素道：“貴妃自幼習武，天然熬得住。想不到兩位女巡的精力也不短。”

我坐了起來，芳馨趕緊拿太小幾的冰沙綠豆湯，我喝了一口，蹙眉道：“太甜。”

芳馨道：“女人聰明。”

芳馨道：“可惜女人還隻是女巡，若升做正六品女校，便可去外城的梨園看他們排練。”

周貴妃道：“即便不上早朝，也有損龍體。”

林妃道：“臣妾謝聖上恩情。”

芳馨點頭道：“傳聞是在清冷殿坐了一宿，聖上今晨還去上朝了呢。”

芳馨一麵打扇一邊道：“傳聞陛下自小便跟從周貴妃讀書練劍。周貴妃另有一名孿生姐姐精研火器，陛下現在在火器整造上的成就，倒是隨這位大周郡主學的。”

翌日淩晨從大書房返來，但覺睏乏不已，用過早膳，便回寢殿補眠。忽見東窗下的紫荊胡床換作了紅木嵌漢白玉海棠貴妃榻，鋪了富麗的湘色流霞雲錦坐墊，立著玉色的雲錦靠枕，不由驚詫：“這是如何回事？”

林妃道：“臣妾前些日子倒留意了些。隻是孩子現在長大了，自有他本身的主張，臣妾雖是他的母親，可也不好勉強他。”

我大吃一驚：“昨夜聖上和周貴妃冇有回宮？”

換過衣裳徑直走到南廂，隻見惠仙正在門首等待。桌上放著滿滿一杯涼茶，氣候雖熱，她卻偶然去飲。眉眼低垂，難掩煩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