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帝師一(25)[第2頁/共6頁]

我笑道：“常日除了讀書，便是作畫。如有戲看，我老是要看完才罷休。”

天子笑道：“朕早有此意。長公主位比親王，就晉封為縣主，賜寧海縣為湯沐邑。”熙平長公主喜出望外，忙攜曹駙馬與柔桑跪下謝恩。

我合目歎道：“睿平郡王是陛下的同產弟，向不參謀政事，皇上天然盼望他能娶個王謝望族的令媛。信王世子說到底是廢驍王的親侄兒。”

芳馨道：“陛下當年大婚時昭告天下，若與周貴妃有子，那第二個皇子便要過繼給絕嗣的輔國公家，擔當輔國公的爵位。”

我忙道：“怎不早說？快換衣。”

我大驚道：“周貴妃竟捨得皇子出嗣彆家？陛下竟也同意？”

綠萼道：“奴婢並冇有偷懶，隻想著氣候越來越熱，女人若一時冇有胃口，讓小廚房熬些荷葉粥喝倒好，是以去益園的池子裡，掐了好些荷葉返來。還摘了兩朵荷花，都供在大缸子裡了。”

天子興趣頗高，直將世人點的戲看完才散戲。夜深露重，除了我和錦素，便隻剩下週貴妃端坐席間。天子命人整杯添酒，又命世人一同在主席坐了。天子已有七分醉意，向我和錦素道：“貴妃自幼習武，天然熬得住。想不到兩位女巡的精力也不短。”

芳馨道：“女人是說……”

我凝神聽戲，隻模糊聞聲太後殷殷叮囑董妃好好保養身子，早日再添一個世子等語。夜色沉沉，身上微涼，芳馨忙為我披衣：“夜深了，女人該回宮了。”我這纔回過神來，隻見車舜英與易珠不知何時已離席，幾個年幼的孩子早回宮睡了。未幾時，太後和兩位王妃也離席了，座中隻要昇平長公主、皇後與兩位貴妃伴駕。

太後笑道：“信王世子是太祖的長孫，又是親王世子，身份高貴，天子要親身賜婚纔好。”

天子笑道：“嫂嫂若感覺哪位大師閨秀好，問準了信兒，朕馬上賜婚，又有何難？不知可相準了麼？”

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失落。就彷彿看到席間紅彤彤的櫻桃，本來口舌生津，心中歡樂，但吃到口中彷彿並不甜美。他說要娶一名才乾超群的女子。那女子，會是我麼？

我笑道：“隻看將來昇平長公主的婚事如何，便曉得了。”說著啜了一口綠豆湯，“纔剛感覺它太甜，這會兒倒好多了。”說罷一飲而儘。

翌日淩晨從大書房返來，但覺睏乏不已，用過早膳，便回寢殿補眠。忽見東窗下的紫荊胡床換作了紅木嵌漢白玉海棠貴妃榻，鋪了富麗的湘色流霞雲錦坐墊，立著玉色的雲錦靠枕，不由驚詫：“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