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帝師一(15)[第2頁/共6頁]

商公公道：“皇後孃娘命奴婢來奉侍貴妃娘娘。”

紅葉笑道：“怪道女人老是細心儲存，從不拿出來戴著。”

皇後一怔，隨即歎道：“徐女巡本無錯誤，不必作罰。跪不跪，本宮不睬。但旬日之期不成變動。”

紅葉道：“女人換了吧。這個已經戴了好幾天了。”

我坐在妝台前，撚著信親王世子高暘送給我的白玉珠，笑道：“讓他到南廂等一會兒。”綠萼回聲去了。

芳馨探頭望了一眼，笑道：“恰是早朝的鑾駕。女人躲在這裡可算不敬，還是快出來吧，恰好給聖上存候。”

徐嘉秬低頭半晌方敢揚眸正視皇後：“臣女願同娘娘一道領罰，哀告皇後將旬日之期改成五日。”

李氏一臉笑意：“奴婢怕小孩子們說話不清楚，天然要親身來向大人稟告。”

綠萼低頭一笑：“多謝女人，女人對我們這些下人當真是好。”

皇後道：“就罰你本日起每天中午在本身宮門前跪上半個時候。明天是初九，就跪到十九吧。彆的，思喬宮高低罰俸半年。”

我忙問道：“大書房那邊曉得了麼？”

我蹲下身子，淺笑道：“陸娘娘是殿下的庶母，殿下當‘致其敬’纔是，怎的還不過來向陸娘娘施禮？若讓夫子曉得了，又要罰殿下謄寫《孝經》了。”

我接過茶：“恰是。”

鈔繕罷，又給母親寫了一封信。綠萼上來換茶，看我寫信，不由問道：“女人是在寫家書麼？”

紅葉笑道：“女人自進宮以來，一向戴著青金，這會兒是要換白玉麼？”

王氏這才假裝乍見貴妃，雙膝淺淺一屈，居高臨下道：“娘娘萬安。”陸貴妃閉目不睬。

回宮看罷高曜，我給熙平長公主寫了一封信，信中道：

我在榻上坐了，笑道：“何必行如許大的禮？起來回話。”

皇後直截了當道：“向來妃嬪去前殿當在巳正今後。巳正之前，聖上要用心措置政務。昨日陸貴妃私行前去儀元殿，聖上雖寬宥，但宮規不成偏廢。陸貴妃，本宮要罰你，你心折麼？”

我笑道：“待我向皇後問過安，這就去。”

午歇起來，恰是未正時分。我正在梳頭，綠萼來稟道：“女人，送信的小錢從長公主府返來了，這會兒正在內裡等著回話。”

我起家道：“金玉珠寶都是身外之物，偶爾戴戴便好。若每日裡身上贅滿了這些物事，沉甸甸的也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