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鑾殿開審[第1頁/共4頁]

這件案子的影響極大，景國朝堂經曆了一次大的換血，臣子的權力被打散重新分派，走了一批老臣，來了一批新人，倒了很多世家，也冒出很多新貴。這起案子的灰塵落定，奠下了景熙帝六十年統治的安穩基石，也迎來了景國百年亂世的開端。

但此時的夏初冇法曉得這些，她站在殿外，將滿手的汗悄悄地抹在嶄新的捕快服上，等著蘇縝傳她入殿。

“好。”蘇縝手扶住案邊，悄悄地叩了兩下，對安良道：“傳夏初。”安良回聲，正過身來，大聲地唱道：“宣，西京府衙捕頭夏初鑾殿覲見——”，聲音蕩蕩地傳出老遠。

姚致遠拱手對蘇縝道：“皇上，夏月朔個無品無階的捕頭何故當此重擔。皇上置這滿朝文武何地？豈是我朝中無可用之人，還是皇上信不鞠問中百官？”

“姚大人，諸位大人，都說茲事體大，倒底有多大？功臣與逆賊，其不同何止雲泥！”夏初指了指姚致遠手中的奏摺，大聲道：“僅憑著這縫隙百出的證據，便要說蔣家謀逆，便指蔣大人行凶，便要皇上冤殺功臣？！何為不臣？小人雖是微末，卻覺得如此才叫真正的不臣之心！”

“這……”姚致遠撚了撚鬍子，把夏初的這番話細心地消化了一會兒，有點不情不肯隧道：“差未幾吧。”

“冇錯。”

蔣熙元也早就瞥見了她，走得越近，臉上的笑意越濃，那笑容光輝的像是來赴她的一個約會，而不是受審一樁與彆性命攸關的案子，直讓夏初也不自發地有了笑容。

這小妮子，何時學會的扣帽子？一扣還就這麼大。這下眾臣就算再有疑問，再不平氣她一個小捕頭，也要衡量著說話了。

有猜想說是蔣熙元逃獄被抓了歸去，也有猜想說是案情或許有了竄改。但那晚究竟產生了甚麼，誰也探不出個端倪。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鑾殿，高高的屋脊，烏亮的金磚地另有燦燦的盤龍柱，端肅而精彩。明顯非常寬廣敞亮的處所，卻讓她感到一種無形的壓抑，連氛圍彷彿都比內裡要稠密很多。

“對！是先入為主，但做無罪的先入為主，其風險要遠遠的低於有罪推定。”夏初沉了口氣，朗聲道：“因為人死不成再生，命去不成再還！蔣家如果有罪，便是滿門抄斬連累九族的大罪，而蔣家如果無罪，那便是保護社稷，平亂退賊的功臣！”

夏初對姚致遠點了一點頭，“部屬曉得的不會比大人多，但也很多。部屬想叨教大人一句，京中官員以及孫尤梁被殺，啟事是否是因為孫尤梁的一封狀告蔣家勾搭叛匪的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