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訊息[第2頁/共3頁]

如霧也迷惑：“不年不節的，老爺為何要開祠堂，莫不是荔香聽錯了？”

似煙鼓鼓嘴，辯駁道：“前天老爺去長榮堂時，依青午間多吃了幾顆老太太賞的桑葚正鬨肚子，中間隻荔香一個，就讓荔香幫著把茶水奉上。荔香上茶時親耳聽老爺說的，怎會有錯？”

這盧道婆是專門給人算黃道穀旦的。因她選的日子從未出過岔子，以是凡是誰家裡有個紅白喪事或要燕徙的，都會請盧道婆給算算，選個好日子。

林碧凝昨晚一夜好眠，也冇做甚麼夢，對於這一世要如何製止林家的禍事有了必然的眉目，以及儘力的方向，加上明天也小小回敬了林碧雯，夙起時感受分外神清氣爽。現在看到陽光，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鬆快鎮靜。

“也就是在屋裡她才這般無所顧忌，你看她在人前也還是有些模樣的。彆看似煙整日不著三五，心中也是有分寸的。“林碧凝打趣道，“我看似煙如許挺好，如果都如你這般慎重，難道冇一點興趣了。”

飯後，林碧凝還在養病不好出房，就和丫環在東次間刺繡。

屋裡重又溫馨下來，林碧凝和如霧都是能靜下心的，一個繡鞋一個繡帕子，時候很快就到中午了。

怕白日覺睡太多，早晨又該睡不著，林碧凝翻開錦被道：“不了，奉侍我起吧。”

似煙本就不喜刺繡，加上內心有事牽掛著，一會探頭往窗外瞧兩眼，一會挪挪凳子，好不安生。

林碧聆聽得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緩緩從甜睡中醒過來。頎長的秀眉微微堆在眉頭，眸子子轉了幾圈就是冇有展開。茶青綢緞底繡銀絲玉簪花的錦被襯得她肌膚更加瑩白乾淨，彷彿上好的凝脂白玉。

林碧凝記得宿世盧道婆給選的日子是四月月朔，不曉得當代還是不是這個時候。不管時候是不是四月月朔，她都該給林長儒籌辦一份禮品纔是。

“辰正了。”似煙撩起天青色帷幔用金鉤掛好，“蜜斯要不要再躺躺，好不輕易老爺顧恤蜜斯病弱，免了這幾天的昏定晨省。”

似煙再詰問是甚麼功德，她卻不說了，隻叮嚀如霧把那把扇子找出來。

似煙在擺飯時才返來，走得快鼻翼上還閃著亮晶晶的汗珠，看到林碧凝眼睛閃著金光，眼巴巴地望著她，一副你快點來問我、我忍不住要說、但你不問我我就不好說的神采。

似煙敲著腦袋煩惱道：“瞧我這腦筋，昨晚忘了將收著的糕點給蜜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