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訊息[第1頁/共3頁]

林碧凝隻得放下筷子，突破以往食不言的端方，無法問道：“有甚麼功德，值得你這般歡暢？”

似煙本就不喜刺繡，加上內心有事牽掛著，一會探頭往窗外瞧兩眼，一會挪挪凳子，好不安生。

“也就是在屋裡她才這般無所顧忌，你看她在人前也還是有些模樣的。彆看似煙整日不著三五，心中也是有分寸的。“林碧凝打趣道，“我看似煙如許挺好，如果都如你這般慎重，難道冇一點興趣了。”

似煙開暢機警，說話風趣，會逗樂子，同府中丫環們乾係都不錯，各個院中都有交好的小丫頭。彆看這些小丫頭，雖不是主子身邊得力的，但日夜在院中總有些跡象可循。是以似煙也總能探聽到動靜。

林府隻年節、腐敗、中元纔會開祠祭祖，難怪如霧要思疑似煙動靜的可靠性。

這盧道婆是專門給人算黃道穀旦的。因她選的日子從未出過岔子，以是凡是誰家裡有個紅白喪事或要燕徙的，都會請盧道婆給算算，選個好日子。

表情很好，米粥綿綢，小菜爽口，林碧凝破天荒喝了兩碗粥，引得似煙幾次將迷惑的目光投向她，好似她被大胃妖精附身了。

屋內一片大亮，林碧凝不適地眯眯眼。每天卯正夙起問安風俗了，連有身時也未曾落下，這驀地間不消夙起還真是不風俗。

有亮光模糊約約投在眼瞼上，點點溫熱。暮春的時節帷幔雖不似夏季裡的厚重，但也比夏季的紗幔豐富，朝晨如許溫潤的陽光如何照的進床來？

因為林碧凝還在養病不見人，如霧也就隻給她梳了雙平髻。她嫌釵環戴著壓腦袋隻讓如霧綁綠綢帶做裝潢，如霧想著不出門也就隨她。

這般想著，林碧凝一個挺身坐起，眼都冇展開就問道：“現在甚麼時候了？”

似煙鼓鼓嘴，辯駁道：“前天老爺去長榮堂時，依青午間多吃了幾顆老太太賞的桑葚正鬨肚子，中間隻荔香一個，就讓荔香幫著把茶水奉上。荔香上茶時親耳聽老爺說的，怎會有錯？”

如霧也迷惑：“不年不節的，老爺為何要開祠堂，莫不是荔香聽錯了？”

林碧凝暴露一個光輝的淺笑，奧秘地說：“說不定是功德。”

林碧聆聽得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緩緩從甜睡中醒過來。頎長的秀眉微微堆在眉頭，眸子子轉了幾圈就是冇有展開。茶青綢緞底繡銀絲玉簪花的錦被襯得她肌膚更加瑩白乾淨，彷彿上好的凝脂白玉。

似煙再詰問是甚麼功德，她卻不說了，隻叮嚀如霧把那把扇子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