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以怨報德心漸狠[第1頁/共4頁]

“本領真大，還會吼人了。”

他說罷，忽見一鳳尾蝶飛來，輕笑著伸脫手指。胡蝶旖旎低舞，緩緩停在了上頭。阿宋低眉望了一會兒， 一股毒氣從指尖冒出，胡蝶刹時化作灰燼。

阿宋轉眸一望，瞅見阿九靈巧站在原地，神情穩定。他的嘴角不由得翹起，“栽贓讒諂會不會？”

“你閉嘴，我明白。”阿九猛地昂首。本日陽光很奪目，是他鮮少感到的萬丈光芒，可惜終不能悠長，總會暗淡下來，被烏雲遮擋。

阿宋躍到樹上，抬頭靠在細弱的枝乾上，抖了抖腿，“既然不信，那你就猜猜唄，由我說出來就冇意義了。”

阿宋笑了，揭開麵具一角，“當今亂世，本就殘暴。於我而言，仁慈，是給能夠操縱之人的。其他人，便隻合適跪下來，苛求我的美意。”

他說完，瞄了阿九一眼，瞧他還冇有反應，暗唾了一口，“你口中的那位國師但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呢，你這般軟弱，也難怪他不喜你。”

兩人經常很有默契的一問一答，阿九聽得當真，答得也當真。晚間，回到小茅舍，清算出一塊空位，便拾著紅磚在上麵寫寫畫畫。

“不肯意？也罷，歸正我隻是‘報恩’的，統統看你。”

“我第一次殺人，是在八歲。麵對半身不遂的母親，親手結束了她的性命。”阿宋的聲音穩而靜，無波無瀾。冰泉寒潭，莫過於此。

他一痛，驀地回過神來，手上已滿是本身摳出來的血印子，一道道觸目驚心。

他站在細弱的枝頭，不竭往上攀爬，欲摘樹頂上方的一朵花兒，離地已有好幾米，“我說過我能夠，就必然能夠！誰也不準藐視我。”

阿九起家，端起破碗喝了口冷水，拉開窗，瞥見了倚在樹上的阿宋，他手中拾著幾片染血樹葉，一片片射出去，冇入樹叢。

“我？應當算是淺顯人吧。”阿宋抬頭望天，如有所思，“分開皇宮後，我做太小販，當過漁夫，也下田耕過地。現在，是一江湖俠客。”

阿九睜大雙眸，饒是麵色慘白，心慌到極致，卻也說不出軟糯之言，“血濃於水。你做出這等殘暴的事…就不怕遭天譴嗎？”

阿九暗忖，他們不過萍水相逢，做不得真，問來又有何意義？他冇接話，把手上的水珠甩潔淨，放在鼻下一嗅，還是有些淡涼的血腥味。他又沖刷了一遍，隨後拿破布將小鼠的屍身包起，來到樹下，挖個小坑，埋了出來。

阿九心顫，諱飾眼中倉促情感，轉眸啞聲問道，“你…究竟是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