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褶花沙池顯畫技[第2頁/共2頁]

他眼尾迤邐，半張半闔之間閃過一絲憂愁，神采雖慘白孱羸卻也難掩冷傲風華。稚氣未退的臉垂垂閃現出當真的神情。

欣兒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

他站起，將沙池上的畫糊去，悄悄說道，“光陰茬但是不留，死者已矣，生者如此。”

“他們屠儘襄王府，隻用了不到兩炷香的時候，可見策謀已久。我父親的寢院位於中庭，並不易找到，由此可見他們對襄王府的地形非常熟諳。說不定，這主謀之人還是我父親的故交。”

阿九聞聲這聲音，鬆了口氣，抬眸看向欣兒，杏眸中有薄薄水霧。“冇甚麼，我隻是在回想一些事。”他頓了一頓，複而說道，“關於客歲除夕之夜。我想找出一些線索….”

欣兒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沙池，大為吃驚，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阿九畫的，是一處院子，大到表麵天井，小到一花一草、犄角旮旯的雜物，都畫得一清二楚，精膩詳確至極。

阿九靠近沙池，擺佈四顧，並冇有看到侍衛的身影，因而稍稍放寬了心，拾起地上落枝，走上前去，蹲在了沙池前。細白的五指抓了把細沙，悄悄地看著砂礫從指縫間流下。

阿九一聽，低頭笑了，暴露兩顆小小尖尖的虎牙，拿著樹枝在沙池上戳了兩下，“我想為爹孃報仇，在這世上不留遺憾……”

這已不是天賦異稟所能描述的。

當然，這件事不能說出去。不然，他能夠會惹上大費事。

話音剛落，不遠處遽然傳來一個婆子的吼怒，有人提著燈籠往他們這邊走來，“你們兩個在這裡偷懶嗎？阿九，主管大人到了柴房，看不到你，大發雷霆，你還不快點疇昔！”

“這…這…”

“這是我父親的寢院。”阿九指了指院門，神采黯然，“暴徒進入襄王府後，就是先突破了這扇門，一話未說，便砍下了奶孃的頭。”

耳裡也冇有繚繞著親人的哭泣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