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合歡已殘[第3頁/共3頁]

樊禮道，“他說，對不起你。”

而我，近兩月來，每天都聽到義兵被打得節節敗退的動靜，現在已經退至函穀關外了。難怪良生不肯給我來信，那些要我不要擔憂的話怕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我不免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阿誰傍晚，我也是如許心神不寧，坐立難安，厥後就接到了公子的凶信。我半夜起來跪在公子的牌位前，不斷叩首，“清華再求公子一回，求公子必然要保佑良生，保佑他安然返來。求求你，公子。”

重山的神采有些生硬，神采有些慘白，仍氣喘籲籲，他和清愁倉促對視了一眼，對著我好幾次欲言又止。

他艱钜地撐起半個身子，從床頭底下抽了一個東西給我。

重山搖了點頭，冇有說話。

我再一次來到了重山家裡，見到了樊禮，他躺在床上，身上頭上到處裹著血紅的紗布，趙大娘在一旁細心照護著。

“在我家。”重山怯怯道。

清愁見到我，倒像見了鬼一樣，渾身一顫，張了張嘴，支支吾吾喊了一聲姐姐，我聽到她的喉嚨有些哽咽。

數月不見，他比之前瘦的多了。

清愁開的門，我從廊下路過，我看兩人冇如何說話，反而呆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便也走了疇昔。

良生，我在這兒呀，為甚麼我看不見你，你到底在那裡？

我愣了愣，“返來了好啊，他在那裡呢？”

“阿禮返來了。”他終究吐了口氣，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