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合歡已殘[第2頁/共3頁]

清愁開的門，我從廊下路過，我看兩人冇如何說話，反而呆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便也走了疇昔。

重山搖了點頭，冇有說話。

似有一塊大石重重地壓在我的心口，使我更加感到發急和壓抑，算起來，良生已經兩個月冇有給我來信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幽幽地從心底升起來，我再也冇法入眠，因為正在韶陰與良生所率義兵對戰的，是東秦最負盛名的大將，章少遊。

我哭著道，“他還說了甚麼嗎？”

重山的神采有些生硬，神采有些慘白，仍氣喘籲籲，他和清愁倉促對視了一眼，對著我好幾次欲言又止。

現在我又俄然做了這個夢，我非常驚駭良生是不是出事了，我多巴望老天給我一雙如許的眼睛，能看獲得千裡以外的他，到底在那裡，我不要他打甚麼敗仗，輸了也一點乾係也冇有，我隻要他完完整整的，活著返來見我，就好。

“你在哪兒，在哪兒？”我急著四周翻找，斷肢，殘體，另有燒焦的頭顱各處都是。他還在不斷的喚我，我絕望地大哭，我就是找不到你啊！

鐵骨錚錚的八尺男兒見到我那一刹時，哭得像個孩子。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良生，我不怪你，不怪的。當初你走的時候，我每日就提心吊膽，那麼多參軍的人，有幾個是毫髮無傷的返來的，不幸永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而我，近兩月來，每天都聽到義兵被打得節節敗退的動靜，現在已經退至函穀關外了。難怪良生不肯給我來信，那些要我不要擔憂的話怕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清華。

是那半塊合歡玉。

我有氣有力對樊禮道，“你好好養傷，他日，我再來看你罷。”

“在我家。”重山怯怯道。

“如何了？”我的心就在他們相視的那一刻懸了空，我看出了清愁眼睛裡的鎮靜無措和哀痛。

而前不久，贏桑俄然公佈了一道詔令，旨在替公子正名。此舉公然博得朝野高低一片喝采。

是重山。

我愣了愣，“返來了好啊，他在那裡呢？”

數月不見，他比之前瘦的多了。

我的潛認識裡，一向感覺公子對我，是有求必應的，即便他走了，我也感覺他必然能聽到我說的話，我對他的信賴和依靠，向來冇有因為光陰或任何變故擺盪過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