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孫先生[第2頁/共2頁]

“喔――好哦，出去玩了哦。”我喝彩著，把扇子往徒弟懷裡一扔，拉著衛苒跑出門去。

他的話我一點不明白，但是我感覺讀書必定是件功德。

“讀書會讓人長本領，就會讓貧民翻身束縛，不受人欺負，不做牛做馬。”他說。

孫先生又拿筆在我的名字中間，細心的寫了“衛苒”兩個字。

我們不能到遠處去，隻能在近處玩玩。我便拉著他去了衚衕口的孫爺爺家。孫爺爺是個挺馴良的老頭，穿戴長衫，帶著眼鏡，胳膊窩裡老是夾著書籍，瞥見街坊鄰居，不管是誰都笑著點頭問好，我頂喜好和他說話了。

“好玩啊，好多和你一樣大的孩子都在內裡讀書。”他笑眯眯對我說。

“出去玩兒會吧，就返來啊？彆出去瞎野！”乳母說。

我想，如果衛苒萬一有甚麼事離我遠了，我如果也會寫信，他準能曉得，那多好。

啊，本來我的名字就是這麼寫的啊。我詫異極了。

“那我們能出去玩了嗎？”我問。

“哦。那挺好。”他還是那樣笑眯眯的，從盤子裡拿了一個蘋果，給我和衛苒一人一半。

“寫信啊。”他說。

“看看吧，就是這麼寫的。”他讓衛苒看。

“讀書有甚麼用啊？”我又問。

“行啊。”他笑了。拿筆在一張紙上寫了“衛荏”兩個字，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