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儀天下命犯桃花

第76章 阿及告白[第1頁/共2頁]

見他欲言又止,目中閃太重重哀傷,我問道:“另有甚麼事麼?”

“等等,娘娘――,既你無處投奔,不如去找我家主子。”阿及俄然攔在我麵前,從腰間取出一張字條,塞至我的手中,言道,“這是我家主子現在的寓所。”

離彆的時候已到,我再不躊躇,回身欲走,冷不防阿及從身後抱住我,刹時扳回我的身子,將我緊緊擁在懷中,緊到我幾欲堵塞。

拂曉前的暗中垂垂淡去,天涯已現魚肚白,阿及仍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唯恐少看一眼,將來便再也看不到。

“阿及,你曉得的,我――”

“娘娘――保重!”阿及雖是強忍著分袂的哀痛,卻仍舊聲音哽咽。

八年,將近我生命的一半,深厚到我冇法承載。

我收下紙條,藉著尚未熔化的殘雪的微光,看到阿及目中淚光閃閃,卻也隻在眼中打轉,我冇想到如阿及這般的男兒,竟也會墮淚,心下更是酸楚,遂言道:

阿及微微遲疑,麵色有些不安,兩隻拿刀握劍,淩厲非常的手現在竟不知該放往那邊,隻得交叉在一起,彷彿是在搓手取暖。

我心中大驚,原覺得他對我好,是因為忠心,是因為楊諒的囑托,雖有幾次發覺到他有些不對勁,卻冇如何留意,冇想到他竟存了這份心機,並且是八年。

很久,我伸手探向腰間,剛纔擁抱時,我較著感遭到阿及往我腰間塞了一樣物什。

我淒然一笑,言道:

“我已不再是甚麼娘娘了,有甚麼話你就講吧,我此次一去,畢生再不回都城!”心中揪然一痛,逃離悲傷地,為何心中竟是這般沉重?

阿及在言語方麵,一貫笨拙,本日卻一改昔日之態,深深看我好久,麵上微微出現一絲苦澀,又帶著幾分神馳,眼神墮入回想,言道:

探聽到一隊往東而去的商隊,我便使上幾兩碎銀,謊稱家道中落,去投奔遠房親戚,與其結伴而行。

不管他說甚麼,都無所謂了吧,今後天涯天涯,永不相見,倒不如叫他一吐心聲,以免留下畢生遺憾。

阿及點頭:“冇錯,此處雖處邊塞,卻闊彆朝廷,闊彆是非,阿及不能服侍娘娘擺佈,普天之下,可拜托之人,唯有漢王殿下。”

堂堂七尺男兒,竟如許鵠立而泣,我的心頭亦覺震憾。

半晌,隻是半晌,他鬆開我,回身便走,再不轉頭,乃至不再看我一眼,頎長孤傲的身影很快消逝在茫茫晨霧當中。

我驚奇,“你主子――你是說楊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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