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離開皇宮[第1頁/共3頁]

“甚麼事？凡是娘娘叮嚀，微臣無不順從。”阿及言道。

阿及麵色急變，如許的震驚是我早就預感到的，他不成置信的直直盯著我，好久，方開口道：

蕭美兒，我幼時的名字，現在提及，竟是這般的親熱，當初入宮賜名蕭語纖時，我曾覺得，這個名字將會被永久埋葬，不想本日竟又重返疇昔，心內苦笑不止。

我皺眉：“你不走？那隻要我先走了。”

“既如此，阿及臨時一試，隻要娘娘歡暢，阿及無不順從！”

“我要出宮。”四字脫口而出，彷彿是早就醞釀好的話語存於喉間普通，這便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在心內冷靜念著的獨一事情。

我點頭，言道：

“娘娘宮中另有甚麼不周之處？微臣必想轍帶出去。”

“我天然明白你對我的忠心，隻是今時不比昔日，娘娘這個稱呼，隻留在宮中吧，今後，我便是蕭美兒。你雖不貪生，可你身後卻有全部宇文家屬。”

言畢，推他一把，叫他歸去。

本年的夏季來得特彆早，才十月半，便已降下第一場雪。永安宮門庭廖落，沉寂如死。除了尋食的雀兒偶爾會收回幾聲啁啾，便再無人聲。門外重重扼守的侍衛身上沾滿雪花，一動不動，如同雪人。

“如此，請盈袖姐姐受我一拜。”

“臨時不要將此事奉告婆婆，你隻按我說的每日於閣房中假扮我便是，待我走遠，再細細說與婆婆聽罷，不然如果現在奉告她，我恐是走不成了。”

“但是娘娘一介孤身女子，無依無靠，今後該如何餬口下去呢？南梁自是不能去了，而都城更是留不得。”阿及急道。

我點頭，微嘲道：“不會的，他永久不會再踏進永安宮了，若真有大赦天下，解禁永安宮之日，隻要叫盈袖她們回說我理佛參禪，不聞世事，不見彆人便可。”

我扮作小侍衛，跟在阿及身後，因恐被人發明，並未幾帶贅物，隻取了數張銀票，與三五十兩碎銀，便隨阿及從後側院牆翻出，直奔聚桃苑。

寒意沁人，幾個小宮女已是手腳凍腫，我命盈袖把碳分發下去，以免世人凍傷。現在的永安宮，自不會有太醫出去，如果抱病，便隻能自生自滅。

“但是――”阿及還是擔憂，我打斷他道：

北風蕭蕭，夜色深沉，阿及帶著我發揮輕功，我隻覺耳邊風聲呼呼，砭骨鑽心，再睜眼時，已距皇宮數裡之遙。轉首回望，再也看不見皇宮燈火，我方感激道：

“等等，娘娘――

盈袖泣道：“娘娘明知奴婢不會這麼做的，娘娘既執意如此，奴婢亦隻要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