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花殺百花(1)[第2頁/共7頁]

正說著說著，一陣縹緲的琴聲傳了過來，似是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人感受周邊的喧嘩全無，唯有琴聲婉轉，如泣如訴，我的神思垂垂有些迷離。蘭生亦是滿麵迷思，嗵的一聲把一堆寶貝淫書全丟了下來，和小忠一起跑在我前頭，跟著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光榮的是環境比我們設想的更好，四週週遭十裡的老百姓都因避戰而遠去了，我們順利地找到一戶避禍人家留下的宅子，欣喜地獲得了幾套半舊衣衫。蘭生還不測埠找到一件尚算九成新的書發展衫和巾帽，歡樂得跟甚麼似的，當下跑到內間，把本身扒個精光換上。

熱忱的龜奴立即消逝了統統的熱忱，垮了笑容，挖著鼻孔意興闌珊道：“那是個過氣的女人，名喚鎖心，因年紀大了，身子便不可了，現下隻能算個琴師。”龜奴把我們帶進門來，七轉八彎後轉入一幢小樓，那美好的琴聲響了起來，如煙如霧地鑽入耳膜，透進我們的神經。“這曲子我如何好似聽過普通，”蘭生撫著胸口低聲道，“可為啥我記不起來了呢，為啥我的胸口這麼悶？”我看了他一眼，儘量安靜地答道：“《長相守》。”他茫然地哦了一聲，神采更加欠都雅。我們伸手撩開紅色珠簾，一片動聽的珠翠聲間，卻見一個著粉裙的宮裝婦人正安然坐在那邊，素手微揚，在一具古琴上行雲如水。那古琴案前熏著異香，聞之忘憂，案邊一束幽蘭，半垂空中，碧葉當中花開兩色，一白一紅，俏生生地看著我和蘭生。

月容冇事彈過是為了彰顯其神乎其技的音樂天賦，興之所至他會用那雙標緻的紫眼睛挑釁地看著我，把那首儘是纏綿委宛的《長相守》硬給彈成桑巴舞曲。

我正要開口，卻發明黑狗不見了，放眼望去，那黑狗竟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疆場當中，正繞著那兩匹淒惶的戰馬打著轉。我們喚了好久，它卻不睬不睬，隻顧對著那兩匹戰馬低吠。哎？！莫非它餓了，想吃馬肉啦？約莫非常鐘後，我和蘭生下巴掉下來了。那兩匹高頭戰馬向我們奔來，停在我們麵前，前麵跟著我們那烏黑油亮的小忠。那日我將我的那隻尚算有目力的老眼擦了又擦，俯身細細地辨認了小忠的種類好久，莫非它是一隻牧羊犬？可蘭生卻鎮靜非常地摸著小忠，大聲道：“夫人，小忠公然是哮天犬哪。”小忠大聲地汪汪叫著，彷彿是在歡暢地對我們確認：“我是啊，我是啊。”有了腳力和從兵士身上搜來的乾糧，我們意氣風發地往梁州方向趕去。固然當時的我很為這個盧倫、厥後的遼東太守擔憂，頗不齒蘭生這招，但始終冇有回絕，啟事是我也急於前去梁州，心心念念期盼此次領兵的是阿誰心中的踏雪，那樣我就有機遇又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