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委以重任[第2頁/共5頁]

“嗬嗬，兵部兩司的郎中，做不得這個主嗎？”

“罷了！”陳大人整了整額前亂髮，寬弘大量的說道：“實在我也是恭敬你的。傳聞你為了同袍的遺屬不肯升官，寧肯屈就在縣丞的位置上照顧他們。這份仗義也算人間罕見。

“大人！”沈鑒略微進步音量道：“這還用得著窺測嗎！你們為甚麼要到幾百裡外調我一個八品小官協辦？這擺明是了說兵部有內鬼，已經不平安了。

但是不知如何了，沈鑒並不在狀況，他麵前不住閃過各種昔日的片段。

即便是明月也冇法袒護它的光芒，這雙眼彷彿有種詭異的力量，讓民氣旌神搖。

陳大人一笑：“國法忘我！”

此舉鹵莽已極，任何人都難以容忍，但是陳大人隻是笑了笑，說道：“真相罷了，何必起火。你必然要想清楚結果。”

沈鑒想了想，說道：“請恕下官力不從心。”

沈鑒卻喝道：“慢著！”他深吸一口氣，死力節製住驚駭和狂跳的心臟，走到人頭旁將枝芽抽出來。

隻聽大人問道：“沈鑒，本官估計你兩今後纔到。如何來得如此之快？”

他邊飛奔邊大喊：“來人！殺人了！”

陳大人撫須大笑：“好！本官便再送你一份大禮。”說罷從袖中取出塊令牌遞給沈鑒。

那令牌烏黑如墨，上麵雕鏤著猙獰的虎頭，中間用硃砂點出個殷紅的“令”字。

門房裡的陽光由金黃變得橙紅，人也越來越少。直到太陽快落山時沈鑒才比及傳喚。他亦步亦趨來到堂下，但見陳大人高坐在書案後。

陳大人嘲笑道：“如何，怕了不成？”

如此一來，夠分量的便隻剩左侍郎李茂源了。

沈鑒心中一驚，是虎頭牌。

沈鑒躊躇半晌，道：“既然如此，鄙人領命就是。”

此時已然不早，沈鑒走了兩條街才碰到個賣灌腸的。他當街吃了一份，又包了一份，便踏著月色折歸去。

另有，你們的人拿著能夠節製北直隸任何衙門的虎頭牌，若不是有人捅了天大的簍子，怎能捨得動用這皇權特許的令牌？

“大人說甚麼？”書吏問道。

黑衣人猛地昂首，恰好和沈鑒的目光撞在一起。沈鑒不由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一雙金黃色的眼睛。

沈鑒眼裡寒芒閃動，青筋突突直跳，拳頭攥得死死的。他曉得權力麵前事理是冇用的，他想用拳頭說話。

眼下這個案子固然難度大，有傷害，但你也不必過分衝突。若辦成了，我就做主撥一筆銀子，專門撫卹你戰友的長幼如何？”

他俄然聽到腹中一陣嘰裡咕嚕的亂響。本來館驛的廚子非常差勁，態度卑劣且技術不精，做出的雜燴菜彷彿一盆狗食，沈鑒隻嚐了兩口便撂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