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真相（三）[第1頁/共4頁]

思及此，顧鈺腦海中又響起了昨晚沈氏所說的另一句“瘋話”，想起了沈氏一向搖著的阿誰搖籃以及她最後一瞥所看到的搖籃裡的東西。

說著，又笑著彌補了一句，“嫗，你一向都是我最信賴的人，在這顧府中，也隻要你是我獨一信賴的人。”

不知不覺，這場說話已經疇昔了半個時候，顧鈺將目光轉向窗外，輕風緩緩，吹得珠簾叮叮作響，模糊還可見仆婦小鬟們的身影走動。

“那麼，嫗可有聽清，阿孃與父親辯論時，都說了甚麼？”

陳嫗點頭答道：“你阿孃自是不信，以是阿誰時候，你阿孃便是大著肚子也回了一趟龍溪……直到看到你小孃舅安然無恙後，她才……”

顧鈺苦笑，陳嫗倒是驚得抬起了頭，看著顧鈺道：“娘子，你如何能如許想？不管如何，你都是她的親骨肉，她又如何能夠會恨你？”

至於沈家到底有多少家財，又有多少部曲私兵，怕是除了她外祖父，還真的冇有幾人能曉得。

“那阿孃信賴了父親所說的嗎？”顧鈺嘲笑著問。

不知為何，此時的顧鈺竟想到了宿世妙微所說的那句話：“顧氏，你剋夫克子，穢亂後宮，早已為世所不容……”

說到這裡，陳嫗的臉上又暴露一絲嘲弄的苦笑，持續道，“幸虧這一年裡，你父親對你阿孃也算寵嬖有加，不久以後便有了身孕，你阿孃也甚是歡樂……”

沈家以雄豪聞名鄉裡，令人們所熟知的並不是沈家到底有多少良田又有多少綾羅綢鍛金玉寶貨，而是沈氏所鑄出來的小五銖錢，被官方稱之為“沈郎錢”，彆的沈家廣蓄歌妓，其調教出來的藝妓乃是時下最為著名的，可堪比西晉首富石崇的金穀園。

問到這句話，陳嫗的臉上也暴露了不普通的仇恨和猙獰，似回想著當時的景象，她目露哀傷，平複了好久起伏的表情，才啟唇漸漸說道：“娘子，你也曉得，你阿孃固然以本身及統統的嫁奩與顧家做了買賣，但是顧家並冇有信守信譽，你外祖父還是死在了叛軍的手裡，不但如此，除了你小孃舅因外出而倖免了一難，你的外祖母，沈家統統的郎君姑子皆被搏鬥殆儘。

在顧鈺的催問下，陳嫗咬著唇瓣似啞忍了半響，才啟唇答道：“那小郎君是在娘子以後生下的，但生下以後冇多久就冇了生息，你阿孃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久藏在內心，以是才……”

陳嫗點了點頭道：“不錯，開初，你阿孃也不曉得，厥後顧老夫人另有你父親一向探聽匣子的去處，她才心生防備，乾脆因為那匣子是你外祖父留給你阿孃最後的一件遺物，以是你阿孃一向藏得緊，冇有讓府裡任何人曉得，直到去歲，你阿孃睹物思人，纔將它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