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真相（二）[第2頁/共4頁]

買賣？

顧老夫人說完便看向了周嫗，而周嫗早已在兩人的對話中倍感震驚，幾近心膽欲裂，原覺得老夫人看到這字後定然會勃然大怒，不想聽到的竟是一番連連讚歎的溢美之辭。

傳聞琅琊王逸少便精研各種體勢，落筆必入木三分，這字竟能有三分逸少公之美，這如何能夠會是一個小姑子所寫出來的字？”

顧鈺聽完，心下微沉，眼神中也暴露一絲不成思議的悲慘。

顧老夫人也是世家貴女出身，本身在書法上麵雖未得天賦，但因見地頗廣，也算是有遠見高見曉得品鑒的人，這一看之下，不由也鎖緊了眉頭，低歎道：“不錯，細心來看，這幾個字竟兼善草、隸、行、楷四種形體，氣勢天然，筆勢委宛，卻遒美健秀、力透紙背，剛毅有力！

周嫗愣了一愣，彷彿冇聽明白顧老夫人問話的意義，答道：“十一娘子也冇如何樣，衣衫劃一，身上也瞧不出有半點傷，隻是麵龐有些倦而蕉萃，老奴拿了她所謄寫的經籍後，便代老夫人傳話，讓她歸去歇息去了。”

後明帝大赦天下，沈氏纔沒有被連根拔起。

時價中午，暖日熔熔的金光濾過樹梢，從簷角邊沿直灑了下來，氛圍中模糊可見陽光掠過的數道金線，那金線劃得筆挺，又似能將人間統統照得纖毫畢現，顧老夫人乃至能看到藐小的塵粒在那數道金光中飛揚。

陳嫗答是。

那人又笑了一笑，答道：“那要看老夫人修的是甚麼道，時下晉人名流多以傷感為美，講究‘悲當痛哭，喜當高歌’的感情外露之態，不過，老夫人應傳聞過，莊子妻死，莊子鼓盆而歌，唱曰‘夫大塊載我以形，勞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生者，乃以是善死也。’我教道法也有所言，人生苦短，何不及時行樂？”

這時，老夫人抬開端，望向了院子的垂花門處，就見周嫗帶著幾名仆婦倉促的向她走了來。

“老夫人，這便是十一娘子謄寫的經籍！奴趕到祠堂時，十一娘子人確切是跪在祠堂當中，不過，祠堂外看管的李嫗與趙嫗卻已睡著，奴不信賴她一整晚都跪在祠堂，老夫人且看她寫的字……”

說完，正要分開時，又聽顧老夫人喚了一聲：“天師，木瀾院裡的那位，還請天師幫手多多開導，這是我顧家犯下來的罪孽，卻也是不得已之罪，還望天師能讓她心中的怨氣消減一些。”

那人微微點頭，笑而不語。

顧老夫人歎了一聲，又揮手讓周嫗退了下去，待周嫗走後，便轉而問她身後的人：“天師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