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女情懷總是詩[第2頁/共3頁]

一隻就算了，兩隻那是千萬不成的。

“那好吧。”莊叔頤先是氣嘟嘟地說，然後聞著了彆的氣味，又當即用歡暢的腔調喊道。“我聞到了糯米糕的味道了。是黑米的嗎？”

將嘴貼在上麵，悄悄地那麼一吮吸，蟹肉彷彿是一灘海水普通湧進了嘴裡，半點力量也不消耗。明顯已經煮熟拆分入口了，但是嘴裡咀嚼的蟹肉，卻令人不由地感覺這隻螃蟹彷彿還是活著的。

月光之下，統統都無所遁形。

莊叔頤隻感覺這味道叫她不由地想要淺笑。不過，誇姣的光陰老是流逝得格外快。等莊叔頤反應過來，桌子上便隻剩下一堆的殼子了。

先時莊叔頤隻感覺嘴裡含著的是一捧火藥，將近在她舌尖爆炸的苦澀和辛辣。

莊叔頤笑嗬嗬地提著食盒，又重新回了小樹屋，當然是揚波揹她歸去的。

“謹慎燙。”揚波第一時候禁止了她想上手的行動。

揚波的聲音在微暗的感官當入耳起來和順又密切。她舌尖的那點液體一不留意便嚥了下去。

她從樹屋的小櫃子裡找出一個青斑白底的酒盞，給他斟上酒。“給你。”

接著便是鹹美味了。海水的鹽味，透過蟹肉滲入了齒間，每一次咀嚼都會流出新的滋味來，一層又一層地疊加在早已落空了統統抵當才氣的味蕾之上。

莊叔頤情不自禁地想起曾念過的英吉利莎翁的詩。她曾不懂。而現下卻彷彿被這一幅畫景所訴說出來了。那有些笨拙，卻非常純真的少女情懷。

“阿年……啊，我冇事。”莊叔頤不太美意義地垂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用筷子撥弄了一下那螃蟹吊墜似的眼睛，笑了笑，然後伸手卸了螃蟹甲。

每一個都比拳頭大多了，殼子紅得通透，周邊則閃現著誘人的橘紅色。莊叔頤湊上去嗅了嗅，好聞極了，一股海水的味道，新奇又甜美。

春季的膏蟹恰是肥美，殼裡的肉都將近滿出來了。先用筷子將留在殼上的紅膏剔出來，倒上一些醋汁，攪拌，堆成一座小小的山丘，用筷子一口氣送進嘴裡。

“確切是甜的。”莊叔頤展開眼睛。

“哼！”莊叔頤氣嘟嘟地轉過甚去，不看他了。

“喏，給你糯米糕。”無可何如的揚波隻好拿起糯米糕，輕柔地哄她。

“這是老爺上個月買的吧。柴窯老瓷器，胎細糯白，釉水津潤，已經包漿了。恩，明朝的。用這個喝紹興酒，滋味應當會更足。”揚波先喝了一杯，嘖舌。“好酒，起碼也有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