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女情懷總是詩[第1頁/共3頁]

“我曉得呀。給你要的。‘吃螃蟹冇酒，那也太絕望了。’這是你說的吧。”莊叔頤笑嘻嘻地說。

不過，另有一隻。莊叔頤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阿年~”

海的鮮鹹滋味如潮流般打擊著舌尖，一浪接著一浪。殼裡的紅膏略有些嚼勁，咀嚼起來更有滋味。還殘留著甘旨的影象，但是嘴裡已經空了。

先時莊叔頤隻感覺嘴裡含著的是一捧火藥，將近在她舌尖爆炸的苦澀和辛辣。

月光之下，統統都無所遁形。

“不可。”她的話還冇說全呢，就被揚波毫不躊躇地回絕了。他早就看破了她的謹慎思。如果彆的吃食，他必然二話不說就遞給對方，但是螃蟹卻不能這麼做。

“太太早就曉得了。不然我也不敢給您留這兩隻啊。”李嬸快手快腳地從冒著熱氣的蒸籠拿出兩隻膏蟹，放到莊叔頤麵前的盤子上。

莊叔頤用甜軟的聲音要求道。“阿年，好阿年，給我吃嘛。半隻就好，蟹腳也好呀，給我吃一口嘛。”

莊叔頤咧開嘴笑著說。“感謝李嬸。對了，要跟阿孃保密啊。她如果曉得了，會活力的。”

“阿年……啊，我冇事。”莊叔頤不太美意義地垂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用筷子撥弄了一下那螃蟹吊墜似的眼睛，笑了笑，然後伸手卸了螃蟹甲。

揚波的聲音在微暗的感官當入耳起來和順又密切。她舌尖的那點液體一不留意便嚥了下去。

“那好吧。”莊叔頤先是氣嘟嘟地說，然後聞著了彆的氣味，又當即用歡暢的腔調喊道。“我聞到了糯米糕的味道了。是黑米的嗎？”

“李嬸，有螃蟹嗎？我都聞著味兒了。”莊叔頤笑眯眯地奉迎道。“李嬸，你可彆奉告我娘啊。”

莊叔頤笑嗬嗬地提著食盒，又重新回了小樹屋，當然是揚波揹她歸去的。

“大夫冇有說不能喝酒呀。並且我的腳好痛啊，不是說喝了酒就會麻痹，不會疼嘛。就給我一點唄。”莊叔頤撒嬌道。

“這是老爺上個月買的吧。柴窯老瓷器，胎細糯白，釉水津潤，已經包漿了。恩，明朝的。用這個喝紹興酒，滋味應當會更足。”揚波先喝了一杯，嘖舌。“好酒，起碼也有三十年了。”

樹屋裡傳出一陣開朗的笑聲，另有少女羞惱地抗議聲。

“恩，是有點辣味。但是先苦，後甜。”揚波又讓莊叔頤含了一小口，讓她閉上眼睛，試著咀嚼一下此中的奇妙。

“老爺早晨喝的是‘蒙泉’，您喝不了。但是紹興的香雪，另有一小壺溫在爐子上，我給您倒一點吧。”說這話的時候，李嬸早就用那精美的小錫壺給莊叔頤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