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活曹操】[第1頁/共3頁]

“不客氣，你也彆跟老弟客氣，”張作霖趁機說，“老哥，現在府院鬨得不成模樣。顧維鈞阿誰代理總理，冇有啥聲望，老哥如果情願出山，我保你做代總理。等過兩年總統大推舉，我再保你當大總統。”

梁啟超瞪眼道：“張大帥的酒，我可不敢喝，怕會被毒死！”

人未到，聲先至。

張作霖舉杯一飲而儘，又說：“我張矮個子冇讀過書，但我平生最佩服讀書人。特彆是任公，你老哥當年呼風喚雨的時候，我還就一馬匪。在政治上，你是我的前輩，我隻能算長輩。來，長輩再敬老哥一杯！”

“我是梁啟超，讓張作霖滾出來見我！”梁啟超氣勢不減。

張作霖又問：“被查封的刊物叫甚麼？”

“那裡，雨帥言重了。”梁啟超被一通安撫，態度上也變得客氣很多。

六姨太幫手給世人倒酒，張作霖笑道：“任公，你是不曉得啊。這反動黨鬨得短長，抓都抓不完，上麵的人不免會出錯。明天這事，確切是老弟錯了，無緣無端抓你的門生。來，老弟敬你一杯，算是給你賠罪！”

周赫煊在中間看著，對張作霖又有了新的熟諳。這位張大帥固然言語粗鄙，但辦事極有程度，並且也放得下架子。

梁啟超有來由活力，因為被封的《詩鐫》屬於《晨報》副刊之一。

這頓酒，梁啟超屬於配角，周赫煊和朱湘都隻能算陪客。

梁啟超是頗看不起張作霖的，一身匪氣，滿口臟話，如何看也不像成大事者。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作霖現在是都城的實際掌控者，梁啟超必須給麵子，半推半就的就跟著去了飯廳。

很快侍衛便跑返來，領著梁啟超、周赫煊和朱湘三人入府，把他們帶到王府的會客堂候著。

周赫煊細心打量張作霖幾眼，發明此人長得又瘦又矮，但目光卻格外鋒利。聽著那笑聲，看著此人的邊幅，周赫煊隻遐想到三個字：活曹操！

“哈哈哈哈，”張作霖掛掉電話，拍著梁啟超的背說，“任公，這他娘是手底下的人整錯了。你放心，差人廳那邊已經放人。走，咱哥兒倆去喝幾盅。阿誰啥，對，周赫煊，你也一起來。”

“你等一下，我先問問環境。”張作霖安撫道。

“哈哈哈哈哈！”

周赫煊現在算是深深體味到都城的政治高壓，連詩刊上呈現俄國詩歌，都會被當作親蘇分子。至於他那首《答覆》，從某些人的解讀而言，還真是一首徹頭徹尾的反詩。

周赫煊道：“大帥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