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戒大煙】[第2頁/共3頁]

周赫煊理都懶得理他，而是指責穀瑞玉和徐壽：“你們如何做事的？不把嘴巴堵住，六帥很能夠咬舌他殺！”

穀瑞玉記下了，當即出門讓仆人找棉繩。徐壽和金誌銘則把椅子抬起來，一左一右的按住靠背，任由張學良在那兒死命掙紮。

“放屁！”金誌銘直接拔槍大喝道，“再不放開，老子嘣了你！”

“……”

徐壽下認識地服從號令，趕緊把書房大門給推開。

“哼！”

“要死了，我要死了！”

周赫煊這才喝令道：“開門！”

呈現這類環境很普通，因為他們都不敢對張學良不敬，隻要周赫煊纔沒有這類顧忌。

周赫煊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對金誌銘和徐壽說：“把椅子扶起來，甚麼都不要管。下次捆人彆用麻繩，輕易磨傷皮膚，換成粗一些的棉繩結果更好。”

周赫煊麵色安靜如水，一言不發的跟金誌銘對視。

“停止！”

對張學良的稱呼是很講究的，張作霖叫他“小六子”，外人稱他為“少帥”，姨太太喚他“小爺”，世交長輩稱字“漢卿”，乾係好的尊稱“漢帥”，隻要靠近部屬和身邊人能喊“六帥”或“六爺”。

周赫煊不知是甚麼時候上樓的，出聲喝止道：“你們想六帥一輩子當個大煙鬼嗎？用心安在！”

“嗚嗚嗚嗚，求求你們，給我點鴉片吧。”

“徐壽你個王八蛋，老子要槍斃你！”

周赫煊拿著兩份策劃書，隨穀瑞玉來到臥房，對床上躺著的張學良道：“六帥可還安好？”

金誌銘衝過來，一把揪住周赫煊的領口，臉孔猙獰道：“姓周的，你算個甚麼東西？我看你纔是想害死六帥！”

張學良看著那缺斤少兩的行草簡體字一陣眼暈，但勉強還是認得出來，當下便細心瀏覽起來。

金誌銘翻白眼道：“我是說他塞進六帥嘴裡的那團破布。”

策劃書有兩份，一份是嚴懲《至公報》，一份是籌建“中華但願教誨基金會”。

張學良對叛徒都如此仁慈，更何況是本身人。周赫煊表示得越樸重忘我，就越輕易獲得信賴。

“換成彆人我也不敢猖獗啊，”周赫煊笑著拍了句馬屁，遞上手裡的策劃書說，“六帥請過目，這是我昨晚連夜寫的。”

金誌銘冷哼一聲，竟然在眼神中敗下陣來，氣呼呼地把周赫煊放開。

見世人進屋，張學良雙眼冒光道：“鴉片，快給我鴉片！我要死……唔唔唔！”

穀瑞玉和徐壽都愣住了，站在書房門口躊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