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戒大煙】[第1頁/共3頁]

這也得看人，擱在褚玉璞那邊，周赫煊絕對不敢這麼玩。但張學良倒是個例外，這位爺太心軟了。

穀瑞玉麵對周赫煊的頂撞詰責，不但冇有活力，反而自責道：“是我考慮不周，多謝周先生了。”

周赫煊不知是甚麼時候上樓的，出聲喝止道：“你們想六帥一輩子當個大煙鬼嗎？用心安在！”

周赫煊這才喝令道：“開門！”

客歲郭鬆齡兵變，張學良先是寫信勸止，厥後實在不成，又兩邊說好話但願和解。最後直到郭鬆齡兵敗被抓，張學良都還在替他討情，但願把郭鬆齡送去外洋留學出亡。

好吧，上家世二天就敢罵張學良的姨太太和副官，周赫煊膽量也是夠大的。

金誌銘翻白眼道：“我是說他塞進六帥嘴裡的那團破布。”

世人這才個人衝上樓，穀瑞玉更是拿好了煙具，就要開門給張學良送大煙拯救。

“要死了，我要死了！”

徐壽聽到樓上的慘叫聲，又看著劍拔弩張的侍衛長，臉上儘是躊躇之色，畢竟還是點頭說：“六帥有令，就算他喊拯救都不能鬆綁，這大煙必須戒掉！”

足足折騰了一個鐘頭，張學良終究消停下來，周赫煊這才讓人鬆綁。

穀瑞玉也從樓高低來，含淚對徐壽說：“徐副官，小爺快撐不住了。鴉片癮能夠漸漸戒，明天先給他一點，每日減少用量就行。”

見世人進屋，張學良雙眼冒光道：“鴉片，快給我鴉片！我要死……唔唔唔！”

對張學良的稱呼是很講究的，張作霖叫他“小六子”，外人稱他為“少帥”，姨太太喚他“小爺”，世交長輩稱字“漢卿”，乾係好的尊稱“漢帥”，隻要靠近部屬和身邊人能喊“六帥”或“六爺”。

張學良撐著坐在床沿上，苦笑道：“感受像是死過一回。還要多虧赫煊，換成彆人都不敢對我猖獗，此後戒大煙隻能仰仗你了。”

策劃書有兩份，一份是嚴懲《至公報》，一份是籌建“中華但願教誨基金會”。

世人齊聲驚呼。

張學良已經渾身有力了，攤在椅子上遞來感激的眼神，隨即便閉眼沉甜睡去。

周赫煊拿著兩份策劃書，隨穀瑞玉來到臥房，對床上躺著的張學良道：“六帥可還安好？”

他們彷彿把周赫煊當作了主心骨，全都向他看來，等候著周赫煊公佈號令。

穀瑞玉和徐壽都愣住了，站在書房門口躊躇不定。

這些皮外傷還冇啥，最可駭的是張學良的狀況。雙眼通紅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鼻涕眼淚縱橫交叉，乃至嘴角還在不斷地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