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夜襲】[第3頁/共4頁]

李應報之切當敵情，說道：“賊兵有一千人擺佈，另有四五百個民夫（投奔叛軍的宋家農奴）。他們冇有騎馬，牲口全都用來運送財賄，騾子和驢子加起來，大抵有兩三百頭，那些民夫也都挑著財賄。被掠婦人有兩百擺佈，被捆起來走得很慢，起碼還要三天賦氣到紮佐司。”

宋靈兒跟大多數穿青人一樣，都冇真正打過仗。她不曉得儲存體力，在山坡上一起疾走，等衝上山嶺已經氣喘籲籲，劈麵就差點被一個賊兵砍死。

“噠噠噠噠！”

“唉喲！”

“原地歇息一刻鐘，下了山彆走官道，鑽進大山裡回寨！”

“殺官軍啊！”

李應也是初度作戰，渾身熱血上湧，學著父親的語氣大喊：“兒郎們，隨我破敵！”

而統領一千賊兵的兩個頭頭，現在正摟著掠來的婦人睡覺。他們之前都喝了酒，被呼喊聲嚇得酒醒大半，倉猝間跑去檢察敵情。

宋靈兒鎮靜大喊，她方纔砍翻了一個逃竄的賊兵。

穿青寨連火摺子都冇有，如果不跟官軍探子合作，他們還得臨時敲打燧石來生火。

方阿遠見到王淵非常驚奇：“淵哥兒，山下兵荒馬亂，你如何這時候回寨子？”

一群烏合之眾，夜襲另一群烏合之眾。

“官軍殺來了，快跑！”

“快快，撲滅火把！”

月光並不會給夜襲帶來影響，因為山間樹木繁多，穿青人都很丟臉清門路，砍頭嶺的叛軍就更難以發明他們。

賊兵們也反應不一，有些提刀衝向仇敵，有些朝另一個方向逃竄。

“寨裡冇有戰馬，分他們一半是應當的。”方阿遠拎得很清。

“有甚麼不敢的？”方阿遠底子冇有多想，直接作出決定，“我帶寨中兩百青壯疇昔，能打就打，不能打直接回山。但必須夜裡兵戈，不能讓苗兵認出我們，不然阿賈氣瘋了必定調兵攻打穿青寨。”

王淵騎馬先行，半日以後，在官道上碰到李應。

幾個叛軍尖兵正在打盹兒，一人迷含混糊睜眼，下認識朝山下望去，複又閉眼持續睡覺。

足足一千賊兵，卻隻要二十多人真正抵擋，大部分都在夜襲之初就逃命。另有一些本來想力戰，但見勢不妙，衝到半路又調頭逃竄，有的慌不擇路直接從嶺上往下跳。

天氣儘黑，圓月高懸。

世人攆著賊兵狂追一裡地，這纔回到砍頭嶺上。

袁剛估計道：“不超越一個時候。我們能夠先去回龍溝藏起來，那邊的林子很密，間隔砍頭嶺又近，藏五千兵馬都不會被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