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夜襲】[第2頁/共4頁]

“盤點傷員和財賄。”

王淵當即對方阿遠說：“那就先去回龍溝，入夜一個時候再前去砍頭嶺，務必等他們睡熟以後建議突襲。統統人必須說漢話，不會說漢話的就閉嘴，燃燒把以後一起大喊‘官軍來了’！”

李應說道：“週五叔他們非常謹慎，還冇有被賊寇發明。一千賊兵分紅兩部，一部開路，一部押後。賊寇過夜非常警戒，昨晚專門在一處山崗露宿，站在山崗上就能察看到四周環境。但他們不會兵戈，冇有派探子開路，夜裡也冇有安營，隻砍了些竹子做籬笆防備野獸。”

“官軍殺來了，快跑！”

隻要週五叔那幾個官軍探子，以及方阿遠、王全和袁剛，纔是真正會兵戈的人。他們重新到尾都在保持體力，衝鋒時不緊不慢，碰到賊寇便暴起出刀。

王淵騎馬先行，半日以後，在官道上碰到李應。

王淵將環境詳細訴說，問道：“方阿伯，你敢不敢賭一把？”

李應報之切當敵情，說道：“賊兵有一千人擺佈，另有四五百個民夫（投奔叛軍的宋家農奴）。他們冇有騎馬，牲口全都用來運送財賄，騾子和驢子加起來，大抵有兩三百頭，那些民夫也都挑著財賄。被掠婦人有兩百擺佈，被捆起來走得很慢，起碼還要三天賦氣到紮佐司。”

“殺官軍啊！”

“唉喲！”

穿青寨連火摺子都冇有，如果不跟官軍探子合作，他們還得臨時敲打燧石來生火。

宋靈兒跟大多數穿青人一樣，都冇真正打過仗。她不曉得儲存體力，在山坡上一起疾走，等衝上山嶺已經氣喘籲籲，劈麵就差點被一個賊兵砍死。

袁剛低聲嗬叱：“不準說話。去兩小我，把他扶起來，其彆人都走慢點。”

“快快，撲滅火把！”

“噠噠噠噠！”

睡著睡著，此人總感覺不對，那是在山中打獵練出的警悟性。他站起來細心張望，可嶺間影影幢幢，底子看不逼真，直到瞥見幾燃燒光，才驚駭大喊：“嶺下有人！”

最早慌亂的，是那些投奔叛軍的宋家農奴。他們連兵器都冇有，隻是賣力牽引牲口和挑抬財賄。現在俄然從夢中驚醒，一大半都像無頭蒼蠅般疾走，另有一小半得了夜盲症看不清路，乾脆趴地上顫抖著裝死。

此時才下中午分，間隔入夜還早得很。方阿遠讓大師先睡一覺，親身帶十多人砍樹枝，做成十字架模樣。六個火把為一組，全數牢固在十字橫木上，夜襲時舉著十字架衝鋒，相稱於一人打著六個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