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約法（捉蟲）[第1頁/共4頁]

“夫人彷彿和疇前……有些不大一樣了……”

衛恒濃眉緊皺，過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若夫人執意如此，那便如夫人所願。不知這最後一事，夫人又要衛某做甚麼？”

本來想問他的話，立時被他溫熱的大掌拍的粉碎，再集分解形，已變成一句痛斥，“還請將軍自重。”

說罷，他舉手施禮，竟是朝我慎重作了一揖。

話雖如此，他到底還是放開我，重行坐到喜案對側，端起半片匏瓜道：“夜色已深，我們快些飲了合巹酒安息吧，不然怕是它們又要被放到燭火上再溫一次。”

我還是不肯去端那匏瓜，定了放心神，將他各種言行梳理了一遍。

但不管如何，這一世，我是再不會同他生孩子了。

我總不能說因為宿世被你殺了一次，以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我看向衛恒，見他眉峰微皺，也正微微側頭看著我，似是碰到了甚麼難明的迷題，眼中現出微微的猜疑來。

隻得硬著頭皮回他一句，“你那日當著我麵，將我親手所做的壽禮丟入池中，總算不上是溫良恭儉讓的君子之行。”

或許是我想多了，他不過是感覺，我同四年前有些不一樣了吧。

衛恒略一躊躇，便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要他們不消惡毒手腕害我，他們既是父親的夫人、後代，我自會給他們應得的尊榮。但如何修之流，若定要置我於死地，休怪我更加償還。”

我端起另半片匏瓜，“如果將軍能允我三件事，我自當如將軍所願，不睬外間俗事，隻是放心做你的老婆。”

我正想問他為何倒置吵嘴反說是程熙橫刀奪愛，忽聽他說出“孩子都有了”這幾個字，猝不及防之下，一口氣堵在喉中，立時嗆咳起來，好半天賦止息下來。

本來這就是讓他猜疑的處所，感覺我與先前分歧？

但前次隻是一閃而過，這一次，他卻始終端著一張猜疑的臉，定定地看著我，垂垂地，那雙黑眸深處竟還透出一絲髮急來。

“將軍徹夜與我開誠佈公，不過是想奉告我，早在三年前，你便已不介懷娶我為妻。這些光陰，在發明我姨母並不如將軍之前想的那般，是個暴虐後母以後，更是對我生不出甚麼怨懟之心。”

我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想，相士劉良送我的那捲竹簡裡有言道，“這重生之人，大略接受非人之冤，或命格良緣為歹人所竄改，是以重行曆世，以撥亂歸正，重證天道。”

畢竟，他是最後勝利登上帝位之人，且是有為明君，完成衛疇未能實現的霸業，一統天下，結束了高傲雍末年以來數十年的亂世，還天下百姓以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