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遠嫁[第2頁/共4頁]

衛恒身形一僵，半晌才冷聲道：“這世上從冇有如果二字。”

荀淵還想再持續詰問，卻被衛恒出言相阻，他語聲冰冷，“伯昭，女公子既不肯說，我們又何必再問。衛某隻是迷惑，女公子既然逼婚在前，目睹將得償所願，卻為何又要逃婚？”

我盯著他的背影，輕聲道：“我母親現在病重，太醫說最多……也就三個月了……”

我淚眼昏黃地看著衛恒高大的背影，瞬息之間，心中已是百轉千回。

是否……我和衛恒將會準期結婚，他或許不會裝病，他還是會娶了我……

“當年宛城平而複亂，到底是因為紅顏之故，還是因為所謂的男人漢大丈夫們對美色、城池、權勢的各種慾望而至，的確一目瞭然！”

“就當是――我酬謝公子的拯救之恩了！”

單從史乘上那平平約略的百十餘字裡，便已能想見當年亂軍當中刀光劍影的各種慘烈，何況現下，當年親曆之人，親口對我陳述當日他的所見所聞。

平生第一次，我曉得了心碎是多麼滋味。本來在他眼中，我那些為姨母、為天下女子辯論之言全都是不經之言，是教唆他們父子乾係的誅心之語？

忽聽荀淵又道：“不管女公子如何巧舌抵賴，史乘記錄清楚，當日何修降而複叛，導致宛城平而複亂，皆因一婦人之故。”

我淡然道：“若公子當真不肯娶我，不過想體例再拖上一個月，有何難處？大不了就真染上一回重疾，雖受些病痛，總好過娶一個本身仇恨的女子，日日相對，相看兩厭。”

“若非怕母親勞心，當日天子過府後，我便想分開貴府。若公子願多拖上些光陰，等母親仙去後，我定會自行離府，毫不會再滋擾到公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可惜，統統如他所言，這世上之事，向來冇有如果。

我一咬牙，也顧不得另有個旁人杵在一邊，乾脆跟他透露心聲。

衛恒音色沙啞，低聲道：“我隻曉得，當年在宛城，我落空了兩位遠親的兄長。年老將馬給了父親，被追兵趕上，剁成肉泥。二哥抱著我縱馬疾走，被亂箭射成篩子，我卻被他護在懷裡逃得一命。我母親哀思之下，不肯再見父親，自行歸寧，不到一年，鬱鬱而終，這統統皆是因何而起？”

不過是被所愛之人無情回絕罷了，他有他的冰冷，我亦有我的高傲。

在貳內心，就是這麼對待於我。本來他和那些旁的男人也冇甚麼分歧，一樣的視我們女子如玩物、如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