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遠嫁[第1頁/共4頁]

不過是被所愛之人無情回絕罷了，他有他的冰冷，我亦有我的高傲。

“不錯，這世上從冇有如果二字。公子既委曲本身如我所願，來而不往非禮也，那我便也當如公子所願。”

是否……我和衛恒將會準期結婚，他或許不會裝病，他還是會娶了我……

我有些驚奇地看向他，此人這句話問的倒有些君子之風。

“夠了！”衛恒似是再也忍耐不了我的大放厥詞，淡然出聲，打斷了我。

荀淵彷彿被我這些話駭怪到了，嘴唇微動，說了一個“你”字，卻再冇了下文，似是不知說甚麼纔好。

“女公子既已知後果結果，又何必再問！”

“若非怕母親勞心，當日天子過府後，我便想分開貴府。若公子願多拖上些光陰，等母親仙去後，我定會自行離府，毫不會再滋擾到公子。”

平生第一次，我曉得了心碎是多麼滋味。本來在他眼中，我那些為姨母、為天下女子辯論之言全都是不經之言，是教唆他們父子乾係的誅心之語？

岩弟則仍伴在姨母身邊，如有朝一日，衛疇歸天，衛恒執掌衛家大權，欲對姨母倒黴，岩弟便可設法帶著姨母她們亦到這處桃源來度日。

可惜，統統如他所言，這世上之事，向來冇有如果。

昔年姨母為免宛城百姓遭衛疇屠城，被她夫家小叔獻給了衛疇，本日為求援手退敵，我亦被衛疇獻給了汝南程氏。

我和嫂嫂歸去時，特地記下了途徑，第二年還去那邊賞了一回桃花。當日哥哥戰死洛城，嫂嫂帶著我們從洛城逃出去時，便是籌算帶我們逃到那一處桃源裡，自此避世而居，待到戰亂停歇，天下承平，再重入俗世。

可見當日落空兩位兄善於他而言，是多麼龐大的傷痛。

可我還是忍不住脫口問道：“若我不是姨母的親眷，公子可還會這般嫌棄於我？”

“還請公子留步！”我擦去臉上淚水，上前幾步道。

我心頭一顫，難怪衛恒的嗓音老是沙啞降落，本來……我先前還覺得他是因為受了傷，嗓音纔會那般沙啞，卻本來在他五歲時，他的嗓子便已壞了，因為……

我一咬牙，也顧不得另有個旁人杵在一邊，乾脆跟他透露心聲。

我淡然道：“若公子當真不肯娶我，不過想體例再拖上一個月，有何難處？大不了就真染上一回重疾，雖受些病痛，總好過娶一個本身仇恨的女子，日日相對，相看兩厭。”

“當年宛城平而複亂，到底是因為紅顏之故，還是因為所謂的男人漢大丈夫們對美色、城池、權勢的各種慾望而至，的確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