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嗣修(上)[第2頁/共3頁]
這些個東西,換在彆朝彆代,或許還能讓天子勃然大怒,治他極刑。
“侯爺,皇上還在跟前呢!您若言行無狀,但是禦前失憶,按律當斬1
海得才趕緊扶住昭德帝,昭德帝顫顫巍巍去拿。
從青雲台到崇文館有點遠,一個在東南角,一個在西南角,昭德帝的轎攆在前頭帶路,檀生和信昌侯緊跟厥後,海得才從昭德帝的轎攆旁不出聲色地退了下來,隔著門簾扣了扣木板子。
海得才的示好,讓檀生受寵若驚。
寺人的聲音尖細且乾澀。
檀生哈腰撿起信箋,信箋已在光陰的打磨中變得輕浮腐朽,可上麵的筆跡卻非常清楚。
她死倒是冇啥。
檀生聽懂了。
信昌侯神采俄然大變,立即回身看向檀生。
檀生的眼神從信昌侯後背收了返來,手內心捏了一攥汗。
心機過了一遍,他實在拿不出檀生能拿到他甚麼把柄。
海得纔打了個千兒,腳程加快跟到昭德帝前麵。
信昌侯調侃地勾起唇角,眼風在昭德帝身上掛了一眼,這個飯桶,如蠢豬如碩鼠如死狗,笨拙卻狠戾,純真卻暴躁。他很清楚昭德帝的痛點在那邊,更清楚如何捋順昭德帝的背毛,他從一個侯府次子躍居頭號權杖,仰仗甚麼?不憑運道,憑的是恨,憑的是對昭德帝的體味。
冊本泛黃陳腐,書架上厚厚一層灰,海得才趕緊伸手去拿第四本書,去被昭德帝沉聲喚住,“朕親身來。”
或是他暗裡收受賄賂阿諛的根據?
檀生從懷中取出一個香囊捂住昭德帝的口鼻。
第一豎排,第二豎排,第...三豎排...
還是和幕僚的對話?
這是檀生第一次瞥見如此鋒利且暴虐的眼神,她悄悄抬了下頜,向後緩緩退了一步,悄悄地諦視著信昌侯,拂塵低垂,語氣端方,“請皇上翻開棋經第四篇。”
這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
兩虎相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能拿到他甚麼,昭德帝看得懂的把柄。
現在她和信昌侯針尖對麥芒,信昌侯彆住白溢不準北疆軍進京,要拿對於流匪的架式清算北疆軍,並藉著十五年前那塊殘龍陰沉木的由頭將她完整乾趴下,現在的局麵,不是信昌侯失勢,就是她被投入天牢,一條命就此交代。
崇文館三樓書閣....
昭德帝俄然心悸,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氣,一手扶在書架雕欄上,一手死死攥住書冊。
檀生點了點頭,“您是個通透的,必能逢凶化吉,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