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頁/共3頁]

她緩緩道：“生出無窮勇氣和信心的，不是麟德殿，是王爺您本身。”

是她又不似她……

她恍忽間感覺麵前有著另一個本身。

崔畫官得了讚美，眼睛笑地幾近隻剩下一條縫，連連點頭。獻給皇家的畫，多給人看終是不當，他緩緩收起畫，便告彆退回後堂。

心不在焉地過了三日，京中又來了信。舒儀拿到手上時，看到一個圓轉秀勁的“舒”字，懸在心口的一塊大石這才搬開了，舒心很多。信中並冇有談及這樁婚事，隻是叮嚀舒儀年關將近，讓她回京過年。

舒儀烏黑的眸望著他，盈然含笑：“難怪感覺這麼耳熟，本來這句話我也曾聽過。”

崔畫官俄然躬身對她身後施禮。舒儀轉過甚，是尉戈遠遠地走了邇來。他端倪間越見沉穩，一行一止生出貴氣。待走到麵前，他看到了畫，眸光一動，如淺溪臨照，含笑道：“崔大人好筆法，畫地一模一樣。”

天命賜我，我必不負彼蒼！

舒儀看了半晌，笑道：“這是我？如何有些陌生？”

聽到禮官一聲高喊，尉戈徐步踏上高台，玉階共二十七階，他走地極慢，卻也極穩。待踏上最後一階，他已立於世人之上。冷靜地數到最後，他微怔，隨即暴露笑――這像是他的人生，二十七歲進爵為王。

舒儀回他：“明天要叫您王爺了。”

尉戈立於高台之前，頭戴青狐朝冠，身著紫蟒錦袍，腰帶上飾以貓睛石，一身繁華的裝束襯地他端倪磊落清楚，俊朗不凡。

原想作畫不過是件輕易事。誰知這位禦前畫官不提筆不作色，也並未要求舒儀端坐麵前，如此過了兩三日。淩晨舒儀帶著丫環到院中漫步，一回身，看到崔畫官在不遠處。中午用完膳，舒儀前去麟德殿，一轉頭，崔畫官就站在廊下，待日落迴歸雲閣，舒儀不消轉頭，身邊的文綺就提示道：“蜜斯，崔畫官在前麵。”

“侯爺如何也來了，禮官說完了？”她剛纔就是被禮官的長篇大論滾滾不斷給嚇了出來。

她原覺得崔畫官會回絕，誰知他一口承諾：“好，兩今後，蜜斯能夠來看畫。”

她立即明白婚事另有桓轉餘地。

尉戈停下，盯著火線看了很久。那兩個宮人嚇地伏地不起。他淡淡道：“退下吧。”看著兩人在院角消逝，他立在那邊，彷彿在思考甚麼，俄然對舒儀說：“明天就是大典了。”

“麟德殿，”尉戈毫不躊躇地答覆，“那邊讓人生出無窮的勇氣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