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1頁/共5頁]
舒陵點頭稱是。兩姐妹彷彿第一次有了這類默契,都想到了同一處。她們都是受舒閥正統教誨長大的,從小就曉得打蛇打七寸的事理。對待這類環境,隻要在泉源上掐斷它纔有最好的感化。
鄭衍眸光一迸,緊舒展住火線,從竹葉中落下的本來是個少女。
入夜後,舒儀藉著燭火重新拿出那張紙柬,蒼勁超脫的字體在火光中昏黃。她凝睇很久,紙柬垂垂被捏地皺褶,她的心也彷彿被捏住了,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心如擂鼓,這,到底是知,還是不知?
舒儀模糊感覺不安,這些日子官員到訪,送禮拜見絡繹不斷,舒家的風景一時無二。舒家是門閥為首,當初在昆州時,羅奕也曾直言:舒閥之勢,比如攀山,已近峰頂,其勢險要。
他目不識物,便固執她的手,一筆一劃在地上教她寫字。
舒儀一看,公然是本身的八字,問道:“這如何了?”
真是其勢險要――這些年聖上病重,舒老行事大有收斂,為的不就是這一步之差。再進一步,就是千丈絕壁。自從寧妃娘娘提出婚事,模糊然就把舒閥推前了一步。
穿太重重新月門,沿著梅林小徑一向向西,轉到竹林旁,那一片竹還是蒼翠,竹身筆挺如劍,片片葉子碧綠翡翠,遠瞭望去倒似一片碧雲天。
他才走,舒陵和祥伯就從院子的另一頭走來,日光拖著他們的影,長長的掩在梅樹下。
她常日對他又敬又怕,那夜卻藉著酒膽說了很多話,不管是奇思妙想也好,是胡言亂語也好,他老是麵色溫潤,悄悄地聽著。
相士道:“這張八字也是繁華至極,但是不成等閒婚配,特彆是不結婚配屬虎之人。命理中雖有錦上添花之說,但是如果運勢過分美滿,不免天嫉,要知水滿則溢,月圓即缺……”
那日東風一過,千樹萬樹梨花盛開,得清寒月輝相映,滿院枝撐如傘,花色彷彿上好白玉,融融如雪,豔絕寒香。她帶著兩壺美酒,在山上與他對飲。
他覺得那是一片葉子緩緩飄落,但是那衣帶翻飛,精工刺繡著花飾,又像是滿天葉落花舞。
側過臉,問:“我這字寫得可好?”心怦怦直欲跳出胸膛,她手內心排泄了汗,幾近要握不逐樹枝。她這是破釜沉舟,是孤注一擲,是置之死地……
抬眼望著院內伸出的竹枝,鄭衍唇角微抿,神采間有絲不耐。
相士點點頭。舒儀讓文綺把籌辦好的生辰八字都拿來。她們坐在種滿金鐘梅的院中,行事讓來往的奴婢看地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