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驟變[第2頁/共5頁]

肅文內心一樂，從速站得更直，這四句歌子倒是他的手筆，想不到已傳到宣光帝的耳朵裡。

“臣從未以權柄乾與朝政，”蔭堂還是一臉持重，“就是在坐幾位大臣，臣耳朵裡也從未有過此等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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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還傳聞，鄭親王宴請，前來赴宴之人，甚麼雀舌犴尖、雞心犴尖、雲南犴尖、鳳眼犴尖、銀針紫貂、貝勒紫貂、金絲猴皮等等裘皮就有六十多種，他們的傣祿能購置得起嗎？”見蔭堂要站起來，宣光帝一擺手，“南河總督穆蔭，所穿的裘皮，都是派人照顧重金直接到關外采辦當年獵獲的整張狐皮做的，查，查一下他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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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的心不由都是一沉，站在軒外的肅文雖是長身直立，按刀不動，但也是悄悄聽著內裡這大金朝幾位頂尖人物的對話，但隻聽得耳邊風響鬆鳴，卻聽不到內裡有人接過宣光帝的話茬。

“是。”詹士謝圖倉猝應道。

奉天將軍、古北口大營將軍、熱河都統、喀喇沁左旗綠營都統、蒙古諸王、都城各衙門提早前來的堂官及熱河一乾子官員，在禮部尚書司馬白衫及鴻臚寺少卿查斯海安排下，恭敬跪迎聖駕。

淨水潑街，黃土鋪地，街旁跪滿了前來迎駕的承德百姓。

二人邊低聲說著，邊跟著宣光帝的腳步繞過儀門，走進一處院落，隻見院中黑鬆高可參天，倒是樹冠龐大，遮天蔽日，劈麵正門上鮮明是四個泥金大字――“萬壑鬆風”。

透過東麵的窗子，秋樹碧湖，一覽無餘，張鳳藻好似沉浸在這絕妙的風景當中，渾然冇有聽到宣光說話似的。

“嗯，是麼？”宣光帝一下笑了，“這端莊本領冇長多少，這幾日，拍馬屁的本領倒是長了很多。”他笑笑，持續朝前走。

“這麼好的風景，你的眼睛又冇瞎，欠都雅麼？”詹士謝圖看看宣光，又小聲道。

此時的北都城雖還是汗流浹背的氣候，但承德已是金風送爽、涼意逼人了。

“嗯，官方的吃食分歧於宮裡，風味也是不錯，”宣光帝彷彿也很動心，“待用過午膳，宣議政王大臣、上書房大臣、都察院錢牧、刑部趙徹、大理寺諾敏到延熏山館覲見。”

“回皇上，好，”肅文笑著看看詹士謝圖，“但臣的職責就是庇護皇上的安然，不管是在宮外還是宮內，看風景不是臣的職責。”

“這半年，外務府查處了很多官員，內裡傳播著一首歌謠，”宣光帝悄悄唸叨，“……草木榮，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裡，盛不下順天府一口鐘，東海貧乏白玉床，龍王來請隱姓王，天下好文章，珍珠如土金如鐵。”看看在坐的諸大臣，“這豪侈極欲到了多麼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