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橋詞典

附:關於《馬橋詞典》的對話[第2頁/共11頁]

崔衛平:此類論述上的“小行動”在這部小說裡常常碰到。說著本身奇特方言的馬橋人對外界事物有他們奇特的反應和視角,比方他們十足用著“碘酊”這類城裡人都不消的醫學術語;小人物複查竟然要顛覆圓周率,點竄環球公認的π;支部書記本義的話中時不時異化著“本質”、“征象”一類官話,並且用得莫名其妙,令人噴飯。我想說的是,固然你看上去抱著一種鬆散的修典或“郊野調查”的興趣,但論述的語體仍然有一點“瘋顛”的味道,說說停停,東岔西岔,從馬橋人的“甜”字說到美國、西歐、日本以及瑞典等北歐國度的本錢主義,明天飛速生長或花花綠綠的內部天下仍然作為馬橋人的參照,對小說家來講,是這二者之間的相互參照,培養了說話、語體上很多獨特的和笑劇性的結果。說是一本“詞典”,在我讀來也像一部紀行,並且是十八世紀英國小說家斯特恩《多情客紀行》的那種,有點輕鬆,浪漫並且五光十色。當然,如果說“瘋顛”,你是我看到的做得最為禁止的,最不露聲色的。這此中另有很多閃光的詩意片段,偶然俄然像齊截根洋火那樣照亮陳腐而含混的餬口,但這類“火焰”轉眼而逝。“入聲的江不是平聲的江,沿著入聲的江走了一陣,一下走進了水的鼓譟,一下走進水的安好,一下又重入鼓譟,身材也有忽散忽聚的感受,不竭地失而複得。”這已經是不經意的詩意的透露,而進入一種美好的境地。但你做得那麼埋冇,像偶爾“現身”一樣。

韓少功:談本身之前的小說,談本身今後的小說,都是使我非常難堪的事情。談之前的小說,像是吃過了的東西又嘔出來撫玩把玩;談今後的小說,像是起床後還冇有打扮,衣冠不整就要見客。如許說吧,下一部小說我想研討一下“象”的題目,就是image的題目。比如人們在辦公室說話與在寢室裡的說話結果大不一樣,比如沙發與太師椅如何成為認識形狀的標記。我感覺這內裡有小說,或者說有一些小說家們正視得不敷的東西。

韓少功:對,很多時候是供應了一個藉口。現在訊息媒體每天都報導大量的究竟,所謂記錄究竟已經不是小說的上風。我們看到,現在更多的小說不再是究竟在前台,而是作者站到了前台,像主持人一樣代替了演員的角色。這是逼迫讀者把重視力處置實轉向對究竟的表達,從“說甚麼”轉向“如何說”。當然,這是小說情勢的一種調劑,也會帶來新的題目,比方說作者老是站在前台搶風頭,是不是也會令人生厭?你就那麼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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