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孝行覽第二(2)[第2頁/共5頁]

趙簡子病，召太子而告之曰：“我死已葬，服衰而上夏屋之山以望。”太子敬諾。簡子死，已葬，服衰，召大臣而告之曰：“願登夏屋以望。”大臣皆諫曰；“登夏屋以望，是遊也。服衰以遊，不成。”襄子曰：“此先君之命也，寡人弗敢廢。”群臣敬諾。襄子上於夏屋，以望代俗，其樂甚美。於是襄子曰：“先君必以此教之也。”及歸，慮以是代替，乃先善之。代君好色，請以其弟姊妻之，代君承諾。弟姊過去，以是善代者乃萬故。馬郡宜馬，代君以善馬奉襄子。襄子謁於代君而請觴之。馬郡儘。先令舞者置兵其羽中，數百人。先具大金鬥。代君至，酒酣，反鬥而擊之，一成，腦塗地。舞者操兵以鬥，儘殺其從者。因以代君之車迎其妻，其妻遙聞之狀，磨笄以自刺。故趙氏至今有刺笄之證，與反鬥之號。

越國大饑，王恐，召範蠡而謀。範蠡曰：“王何患焉？今之饑，此越之福，而吳之禍也。夫吳國甚富，而財有餘，其王幼年，智寡才輕，好斯須之名，不思後患。王若重幣卑辭以請糴於吳，則食可得也。食得，其卒越必有吳，而王何患焉？”越王曰：“善！”乃令人請食於吳。吳王將與之，伍子胥進諫曰：“不成與也！夫吳之與越，接土鄰境，道易人通，仇讎敵戰之國也，非吳喪越，越必喪吳。若燕秦齊晉，山處陸居，豈能逾五湖九江越十七厄以有吳哉？故曰非吳喪越，越必喪吳。今將輸之粟，與之食，是長吾讎而養吾仇也。財匱而民恐，悔無及也。不若勿與而攻之，固其數也。此昔吾先王之以是霸。且夫饑，代事也，猶淵之與阪，誰國無有？”吳王曰：“不然。吾聞之，義兵不攻服，仁者食饑餓。今服而攻之，非義兵也；饑而不食，非仁體也。不仁不義，雖得十越，吾不為也。”遂與之食。不出三年，而吳亦饑。令人請食於越，越王弗與，乃攻之，夫差為禽。